孟桓啟不語,向前邁進。
“公子!”
雲鏡紗慌亂後退,急急解釋,“紙鳶是侍女為了哄我開心放的,我鬱結於心,忘了公子夜裡會來。我這副樣子……”
她低泣,把懷中木箱往前一遞,“公子還是別看了,看它們吧。”
孟桓啟轉身,長指一伸將之開啟,草草看了眼,“沒有。”
雲鏡紗:“……”
好敷衍。
她正欲說什麼,男子清冽好聽的嗓音落下,“等我片刻。”
雲鏡紗不解抬頭,須臾的工夫,眼前已沒了那道高大的身影。
她默了默,猶豫稍許,抱著木箱坐在榻上等他。
夜裡微涼,雲鏡紗裹了裹身上的披風。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她都快睡著了,窗戶輕響,雲鏡紗一下子驚醒,單手揉了揉眼睛。
“齊公子,你回來了。”
“嗯。”
去而複返的孟桓啟走到近前,取出兩個青色瓷罐,“這藥不比你之前用的差,每日兩次。”
侯府的藥膏出自宮中,已是難得的好藥。齊雨卻一出手就是兩罐,甚至直言不比侯府的差。
賭對的可能越發大了。
雲鏡紗搖頭拒絕,“我怎麼能要公子的東西?”
孟桓啟直接把東西放在榻上安置的矮桌上,“你替我找東西,我還未給謝禮。”
雲鏡紗彎了彎眼,“那我就謝過齊公子了。”
孟桓啟頷首。
斜睨著漏刻,他張了張唇,但在見到雲鏡紗捂唇打哈欠時,頓了頓,只道:“夜深了,你歇吧,我走了。”
“公子慢走。”
“好。”
窗戶開了又闔上,那人轉眼不見。
子時將過,雲鏡紗忍著睏意坐回去,心情頗好地點了點兩罐藥膏。
指尖碰到別處,指腹下的觸感明顯不同於瓷罐。
雲鏡紗把那東西拿起。
他什麼時候放下的?
雲鏡紗走到窗邊。
清輝映下,巴掌大的木盒裡躺著一條手串。
玉珠子顆顆晶瑩飽滿,漆黑如墨,油潤光滑。個頭不大不小,正正合適,中間掛了塊檀木製成的蓮花形狀木牌,上頭刻了個“安”字。
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