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梓逸沒懂這句話,“什麼意思?”
“就只向上看。”貝恪形容了下那個場景,“看不到底層牛馬的痛苦,或者說有些高管從底層爬上去,自己淋了雨就不讓別人撐傘。”
裴梓逸很無奈:“這是什麼形容,而且鼻孔朝天是什麼?”
“你當底層的時候沒吐槽過上司嗎?”貝恪好奇問:“就不覺得上司面目可憎鼻孔朝天?”
“不覺得。”裴梓逸直接說:“那個時候忙得沒空吐槽上司,而且我當底層員工的時候很少。”
貝恪:“……”
悲憤的牛馬貝恪覺得跟裴梓逸這種天生的精英人才沒有共同語言了,這人是來毒打社會,而不是被社會毒打的吧。
“不過你說的,自己淋過雨就不讓別人撐傘,我覺得應該有。”裴梓逸若有所思地告訴他:“我聽股權那邊的d說過,他認為手下的員工需要多歷練,所以有一套完整的競爭考核體系,其中加班時長就是一個很重要的考核要素。”
貝恪想到股權那邊的體系,就問:“量化考核?”
裴梓逸點頭。
“其實這樣也不好。”貝恪站在打工人的角度說,“把員工當成沒有感情的機器使用,並不為員工考慮的話,這樣離職率會很高,員工也不會真心為公司工作。”
裴梓逸很少跟貝恪討論工作上的事情,畢竟職級差很多,看問題的角度也會不一樣,容易有矛盾。
不過既然話說到這裡,他也就跟貝恪聊下去。
“不過我個人認為更重要的是收入以及工作經驗。”
意思就是錢給夠就沒問題。
“可是員工是不是真心喜歡這份工作,在工作效率上會有很大的差別。”貝恪看著裴梓逸,認真地說:“你自己一直很愛工作可能沒有感受到區別,但如果員工不是想做這份工作,在效率和結果上會有很大差別。”
裴梓逸聽後也不說好不好,只看著貝恪不說話。
貝恪被看得越來越心虛,在想他是不是太大膽了些,裴梓逸可是他的對方真的不會生氣?
裴梓逸看到坐在他對面的貝恪越來越緊張,潔白的牙齒咬著下嘴唇,將下嘴唇咬到發白,欣賞夠了對方緊張的樣子,才笑著說:“你說的也有道理。”
貝恪:?
裴梓逸故意拖長聲音解釋:“我會考慮。”
貝恪看著裴梓逸隱含戲謔的表情,怎麼想怎麼不對勁,隨後悟了:“你在逗我玩?”
緊接著裴梓逸就看到貝恪瞪圓眼睛,一張漂亮的臉帶著怒火看著他。
裴梓逸往常清冷俊美的臉上滿是忍俊不禁的笑意,他笑著說:“很多時候都覺得你真的很可愛。”
明明那麼害怕,又那麼勇敢。
就像一開始發現他身份的時候,明明害怕得想躲開他,到後面還是主動坐在他身上,讓他情難自禁。
可愛極了。
貝恪面無表情地看著裴梓逸:“我一點也不想可愛,從現在起要做個冷酷無情的人,以暴制暴。”
裴梓逸:“你現在想要毆打上司?”
“不。”貝恪瞪著裴梓逸,鄭重地表示:“我要冷暴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