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梓逸聽後又問:“你知道需要的材料麼,要不要我讓秘書發你?”
“不用不用。”貝恪立刻搖頭,“我知道的,明天就去弄。”
他可不敢讓裴梓逸的秘書給他發什麼訊息,人家職級比他高很多。
說到這裡他為了轉移話題,打趣似地看著裴梓逸說:“我以為你這種級別的富家子弟出入都是私人飛機。”
“我家有。”裴梓逸只說,“如果你想坐的話也可以,只是申報航線比較麻煩,我坐的也不多。”
貝恪:“……不,我不想。”
他就是順口一說,真的沒有要體驗私人飛機的感覺。
沒想到裴梓逸家裡還真有。
所以果然有錢人的世界他不懂是嗎。
二人說著一起走回家。
電梯後裴梓逸看了眼貝恪住的地方,問:“你要不要搬過來跟我一起住?”
反正都是他的房子,沒有必要各住一套吧,還每個月給他交房租。
但貝恪卻好像被這個提議給驚到,連忙拼命搖頭:“不要。”
他們什麼關系?
不對,他們確定關繫了嗎,就說住在一起的事情。
但直接把真正的理由說出來他還沒有準備好,就換個藉口:“我租的房子合同還沒到期,現在退房要賠上押金,好多錢。”
裴梓逸張口就來:“會退押金的,放心。”
貝恪狐疑地看著對方:“你怎麼知道會退?”
裴梓逸:“……”
忽然沒辦法解釋。
他之前沒在意過這種小事,只覺得把人留在這裡就好,沒有特意去解釋,但現在把這件事情說出來會不會被認為是別有用心?
雖然他也確實別有用心。
那時做這件事情也沒想那麼多,但現在想來貝恪如果知道一直給他交房租他卻什麼都不說,會不會生氣?
他在商場很擅長揣度別人的心思,在這種事情上卻並不那麼有底氣。
但他不想再說謊了。
一個謊言往往需要無數個謊言來掩蓋,會如同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顯得自己毫無真心。
當時做這件事情,他沒有猜到這之後的許多發展,也想不到明明二人都是有默契地只說身體不說真心,他怎麼會先一步越界,丟掉一顆心,等他發現時那顆心就再也收不回來。
他沉吟片刻,試著跟貝恪商量:“我們先回去再說好麼?”
貝恪這時警惕起來,“去我那邊。”
“……行。”
其實去哪邊都是他的房子,裴梓逸有點無奈地想著,但現在這種有事情要談的情況,貝恪可能覺得在自己的地方更有安全感吧。
進去後貝恪沒有先問想談什麼,而是給裴梓逸倒一杯溫水,囑咐道:“喝點溫水,對胃好。”
裴梓逸很配合地喝溫水,盡管他一直覺得溫開水毫無味道。
對方喝著溫水,貝恪坐在沙發對面問:“到底怎麼回事?”
裴梓逸直接承認:“下三層上三層的房子都是我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