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好奇呀,他兒子長到二十八歲,家世長相都是應該身邊桃花不斷,但裴梓逸就像個桃花絕緣體一樣,什麼情況都沒有,無論男的女的都沒有喜歡的,搞得他怕裴梓逸一個人太孤單,都在想要不要給送點貓貓狗狗的養著,好歹讓家裡不那麼冷清,不過又被兒子拒絕。
他問過幾次要不要相親,但問多了又被嫌棄,弄到老父親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過看這樣子,他兒子似乎鐵樹開花了?
這個年紀說是老房子著火都可以了吧。
裴梓逸看到訊息後嘆氣,只說:爸你別問了,該跟你說的時候自然會跟你說
現在這種情況要他怎麼說,難道說對方就貪圖他的身體,不想跟他談感情,更不想找個金融男?
這話他說不出口呀。
裴杉看到後回:好的我不問了,你千萬別有壓力
裴梓逸放下手機,心說他能有什麼壓力,但轉念一想,冒充實業家的壓力好像還挺大。
中午十二點出頭,貝恪就跟母親盧琳一起做完午飯端上桌吃。
做飯期間貝恪看了好幾次手機,看的時候沒注意表情,被盧琳留意到。
等吃飯時盧琳就在打趣:“好不容易回來看看我這個當媽的,你怎麼就抱著手機不鬆手,不鬆手也就罷了,還一邊發訊息一邊笑,這是又有情況?”
貝恪跟項知墨在一起和分手的事情沒有瞞著盧琳,對方自然清楚這一切,現在看到貝恪又是一副抱著手機傻笑而不自知的樣子,自然會覺得有新情況。
畢竟那副模樣多像熱戀時候的人。
貝恪愣了下,支支吾吾起來。
真要說完全沒情況,好像也不對。
他覺得這幾周以來已經很難定義他跟裴梓逸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系。
他就算再傻也知道,普通炮友大概不會有他們這麼親密的關系,可能特別好相處特別久的炮友都不會有。
所以界限早就變得模糊又曖昧,悸動就像是野草,不斷地在他心裡瘋漲。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自戀的關系,他覺得裴梓逸好像是有點喜歡他,但他又不敢問。
一是因為他怕現在這種不想談戀愛只想享受身體的狀態沒辦法負責,也因為他覺得二人之間差距太大,沒有任何對等的可能性。
雖然小的時候聽長輩講結婚的事情,總覺得門當戶對那一套是封建迷信,但真的長大後他發現門當戶對很有道理。
一個人不可能完全擺脫小時候的成長軌跡,出身和閱歷很多時候就決定一個人的性格。
鳳凰男被嫌棄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出身窮困的山村,很多時候走一輩子都走不出曾經那個山村。
如果家境不一致,兩個人的生活習慣,消費理念甚至處事理念等會有很大的不同,簡單來說就是三觀會産生巨大的碰撞。
他跟裴梓逸之間目前沒有這些問題,貝恪覺得大機率是因為他們談風月比較多。
少數聊起的正事也是裴梓逸媽媽那次,他覺得自己出的辦法大概會被對方歸為無厘頭。
所以面對盧琳的問題,他也只是說:“還不知道,再看看吧,我現在要緩一緩沒力氣談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