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恪恍惚地想著,這紅酒到底多少度,為什麼這麼點他就困得睜不開眼睛。
下一秒他就歪頭徹底睡過去,連鞋襪被人脫掉都不知道。
裴梓逸見狀似乎再也忍不住了似地,低頭深吻住貝恪的嘴唇,奪去對方全部的呼吸。
貝恪在睡夢中微微皺眉,輕輕嗚咽幾聲,卻沒有反抗,到最後被松開時嘴唇已經有些腫了。
裴梓逸伸出手指輕輕撫摸著貝恪紅潤的嘴唇,低頭凝視著,看了好一會兒才下床去拿臘梅唇膏給貝恪塗上。
他知道,貝恪雖然說得輕巧,但到底受了情傷,在本能地逃避感情上的事情。
對此他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一個人的傷口需要時間才能癒合。
次日早上貝恪七點鐘就自然醒了,醒來後感覺很舒服,是一種睡得很滿足的舒服,嘴唇上還冰冰涼涼的,像是被人塗了東西。
他抬手摸摸自己的嘴唇,不想這點動靜就驚到他身邊躺著的人。
裴梓逸轉個身單手摟著他問:“怎麼了?”
貝恪清潤的聲音中帶著些許剛醒時的沙啞,“我的嘴唇上好像塗了東西,是你塗的嗎?”
“嗯,你昨晚喝醉後把嘴唇咬腫,我給你塗些唇膏。”
貝恪:“……?”
他滿心疑惑,心說他喝醉了還能做出這樣的操作來?
但也沒有在這件事情上起爭論,因為裴梓逸很快就過來吻他。
裴梓逸的吻裡有同樣的清涼,他們似乎在用同一款唇膏。
一大早,他就嘗到唇膏的味道,從清涼變成火熱。
他感覺頭皮都在發麻,一大早的交頸纏綿讓他覺得格外刺激。
他想忍耐不想放縱,但很多時候身體不受他控制。
他躺在床上,稍稍仰起頭企圖擺脫那種感覺,卻又被拉進去。
沉淪之間他聽到裴梓逸小聲問:“這周有沒有過?”
這是問他有沒有自己紓解過?
貝恪迷糊地想著,本能搖頭說:“沒有。”
裴梓逸輕笑下,“難怪這麼快。”
貝恪臉紅透,不敢說話,卻又氣不過,在裴梓逸的肩膀上咬了一下。
一大早盒子裡消失好幾個,貝恪連床都沒能起來,被抱到浴室裡洗了下,最後又被放在床上。
裴梓逸站在房間裡一邊整理衣領一邊跟他說:“我幫你叫了中午一點的送餐服務,你到門口拿一下,今天要出差還要去我爸那邊看一趟就先走,下週五才能回來。”
貝恪莫名覺得裴梓逸似乎是在交代行程,含糊地應一聲,想說對方不用交代,但還是沒有鼓起這個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