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恪在中午快十二點的時候才爬起來,醒來一看時間感覺天都塌了。
他跟中介約的今天早上十點去看房子,而他昨晚跟裴梓逸在一起,翻來覆去不知道折騰了幾個小時,完全忘記手機還在對面自己房子裡這件事情,中介就算把他電話打爆了也找不到他。
他連忙下床要回去自己那邊,卻猝不及防下直接摔倒在地上。
他現在完全是腰痠腿軟後面一拉扯就疼的狀態,更糟糕的是他還寸絲不掛。
可能是聽到屋內有動靜,昨晚跟他同床而眠的人開門站在房間門口,帶著藍芽耳機,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現在的狀況。
貝恪嚇一跳,顧不得許多地扯過被子捂著自己。
對方很快就轉身遞來一套新衣服,貝恪掃了眼牌子,又是很貴的那種。
不過這次他穿得不心虛,因為他的衣服就是在昨晚被眼前這個男人給撕裂的。
真·撕裂。
他穿好衣服,一瘸一拐地走到客廳,見對方依舊帶著藍芽耳機在聽東西,匆匆做了個揮手再見的姿勢,用最快速度回到自己家。
到家後他第一時間找出手機,果然看到中介給他打了好幾個未接來電,又發了幾條訊息,隨後就是說有事先帶別的客戶去了。
貝恪:“……”
他匆匆跟中介打電話解釋,對方說週末時間安排得很緊,今天排滿了實在騰不出空來,最早也得週一晚上。
行吧那就。
貝恪自知理虧,跟對方說週一再去看房。掛上電話沒多久,他又接到物業的來電。
還是之前跟他商量搬走的那位物業跟他說:“房主剛才告訴我可以不用搬,所以你不用著急找房子,可以一直住著。”
貝恪:“……?”
他立刻合理地提出質疑:“我們都說好了要搬走,賠我一個月的房租,現在又說不搬是不是不太合適?我已經在找房子,物色到幾套合適的了。”
物業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其實他也覺得太子爺這件事情做得不太好,說好的事情反悔,但人家這麼要求也沒辦法。
他改口說再去跟房主溝通。
裴梓逸收到物業訊息的時候正在處理手下一位vp的case,還分神聽著集團內部的高層會議,看到物業的訊息只回:房租照賠,想辦法讓他繼續住下來,可以減免房租,但不要透露我的存在
物業表面上恭敬地回:好的
實際內心在想: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太子爺現在跟那個人應該算是鄰居吧,還不能透露存在。
有錢人這是在玩什麼,微服私訪,體察民情,隱藏身份,spay?
玩得很花呀。
物業自愧不如。
再次接到物業電話的時候貝恪正躺在沙發上躺屍,在給自己看午餐外賣。
沒辦法,實在是太累,手都快抬不起來,沒力氣去做飯。
接電話聽到物業說完他簡直不敢相信,被天上掉的餡餅砸得七葷八素。
要知道他從小連再來一瓶都沒中過,現在居然要白拿一萬多塊錢?
哦,不,也不是白拿,對方說這算是他這幾天的精神損失費和誤工費。
物業跟他說:“我和房東溝透過了,房東說既然都承諾了,那一萬多塊錢就照給,但是你也不用搬走,還可以繼續住下去。”
貝恪聽完後只覺恍惚,不敢相信這個餡餅,又考慮到實際情況,試圖委婉地說明:“可是我之前的合租人現在不租了,我一個人也承擔不了這麼高的房子,確實打算搬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