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恪實在難以想象對方為什麼問起這個,但還是配合著說實話:“是的,他是我前男友,我們前幾天分手了。”
於是他得到裴梓逸的銳評:“眼光真不怎麼樣,看起來一點也不幹淨,還是三週之後再去查查吧。”
貝恪:“……”
這怎麼還開嘲諷了呢。
他忍不住回懟:“所以你也去查?”
“如果你需要一起,也可以。”
“你——”
貝恪想說什麼,但忽然想起他鍋裡的排骨。
吵架耽誤這麼久,別燉糊了!
想到這裡他也顧不得許多,飛快地留下一句“抱歉有點事”就轉身離開房間走回隔壁。
裴梓逸怕項知墨還沒走,也跟著一起出來。
不過他們出來時項知墨已經走了,樓道裡空空如也,只有貝恪沖進去後還來不及關上的門。
項知墨負氣離開,直到走出小區才冷靜不少,想起他今天來的另一個目的。
他計劃著就算不能住進去,也得把他出的房租要回來。
租那套房子是押一付三,他們五月初剛交了房租,現在還剩下接近兩個月的房租錢,一萬多,他不甘心就這麼白給貝恪。
然而等他腳下拐彎,想再找保安進去時保安卻說什麼都不肯放行了。
保安直言:“我剛才放你進去後沒多久就被領導批評一通,說什麼人都敢放進去,現在不能讓你進去了。”
其實真實的原因他沒說,這人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進去不到一個小時就得罪集團董事長的兒子,物業戰戰兢兢地給他打電話,說他們太子爺親口發話不能再放這種無關的人進小區。
整個恆昊集團董事長的兒子,他們絕對的太子爺,保安從前想都不敢想的大人物這次親自發話要攔一個人,保安為了飯碗自然不敢放。
項知墨:“……”
真是天殺的,感覺整個世界都和他有仇。
他印象中貝恪一直溫柔和氣,基本上他說什麼都會說好,很少提反對意見。他以為對方不敢跟他吵架,沒想到今天不僅跟他吵起來還動手打他一巴掌,被打懵了沒有當場打回去的項知墨現在失去打回去的機會,只能氣到內傷。
還有今天那個不知道叫什麼的人,雖然他不確定兩個人是不是真的有戀愛關系,但看起來像是不清不楚的樣子。
說不定吵分前就勾搭上了。
項知墨恨恨地想。
他在保安處糾纏很久無果,只能悻悻地離開繼續去找房子。
同學那邊真的住不下了,打地鋪難受,而且同學也三番兩次地說不方便繼續留宿他,這個週末他一定要找到房子搬走,現在沒時間浪費。
只是在去找中介的路上,項知墨忽然覺得那人有點眼熟,卻記不清在哪裡見過。
託索投行共有幾千名員工,項知墨職級很低只是股權那邊的初級交易員,不在裴梓逸手下的眾多專案組中,更不在裴梓逸管理的那條業務線上,他自然不熟悉對方。
裴梓逸每天的日程安排得很滿,不是十分緊急事宜的話vp有專案上的事情要見他都得提前好幾天跟秘書約時間,更別說項知墨這種沒什麼存在感的初級交易員,秘書壓根就不接受項知墨的預約。
他本人又討厭一切商業宣傳活動,他確實有這個資本,託索就由著他。無論是公司內還是公司外的新聞媒體上都沒有他的照片,縱然項知墨在年末的全公司會議上見過裴梓逸,但那也只是遠遠看一眼,對方西裝革履,距離遠到他都看不清。
裴梓逸在公司內部聊天軟體i上放過一張照片,但也只是一張側臉,不是提前知道的話很難從一張側臉上認出這個人。
所以項知墨就這樣得罪了頂頂頂頭上司而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