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
貝恪分手了。
在一起八年的前男友項知墨瞞著他試圖追求在同一個專案組工作的富二代女生,被他發現後不但死不悔改,還振振有詞地說這是為了他們的將來考慮,還說他們兩個男人沒可能走到最後的,他遲早要結婚生孩子,但就算結婚生孩子也會跟他在一起。
同時還試圖pua他,說他這麼平凡普通,一無是處,除了自己沒人肯要,分了他再也找不到更好的,勸他識相些,預設自己的腳踩幾條船。
貝恪只是看起來好欺負,又不是真的傻,當場就說要分手,讓項知墨自己離開。
項知墨不肯,說房子租金有一部分是他出的,憑什麼讓他走。
貝恪拿出之前簽的合同,說合同上只有他一個人的名字。
租房的時候項知墨在託索實習很忙也懶得動,就讓他一個人跑,自己只出點錢。
他前前後後跑了好多天才看中這套房子,覺得除了租金貴點剩下的哪哪都合適,地理位置、戶型、小區環境以及裝修哪哪都符合項知墨好面子,新人入職後不肯在同事面前丟面子的性格。
他當時問要不要來一起簽合同,項知墨拒絕,說懶得過去,也說不想跟房東打交道,他就自己簽下。
然後那晚,項知墨留的坑把他自己給埋了。
他們大吵一架,吵架到最後的結果是項知墨放狠話搬走,說貝恪這種有感情潔癖的人在圈子裡活不下去,永遠也找不到合適的,還說他遲早要後悔求著自己回來。
再然後就是次日,他來好友開在公司附近的酒吧散心。
他坐在酒吧裡吧臺的位置,看著好友陸沉鶴一點點地在他面前的酒杯裡倒入他並不認識的不明液體。
他猶豫著問:“……我不會喝完這杯就離開這個世界吧?”
放了那麼多奇奇怪怪的東西,他很懷疑這杯所謂的調酒到底還能不能喝。
他只是跟一個男人分手,並不想跟這個世界分手。
片刻後,陸沉鶴最後再往裡面加了一點冰塊跟薄荷葉,插上一根吸管後遞給貝恪,笑著說:“可以了,喝吧,我這兩天最新研製的調酒配方,保證好喝。”
貝恪:“……確定這不是毒藥配方,我真的能喝嗎?”
陸沉鶴差點翻個白眼,“行了你就喝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現在是法治社會,我還能在我親叔叔開的酒吧裡把你毒殺不成?”
“沒有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貝恪看著酒吧裡昏暗又迷濛的燈光,只說:“現在是晚上,我在你的酒吧裡。”
不過他還是試著喝了一口。
陸沉鶴說得對,現在是法治社會,沒可能在自家開的酒吧裡把人毒害,就是這杯調酒好不好喝的問題。
調酒出乎意料地好喝,酒味很淡,讓他想起小時候喝的醪糟裡的酒意,很淺,像是在喝酒精味飲料。
他誇贊道:“還不錯,沒什麼酒味,像是在喝飲料。”
“其實很多酒都嘗不出什麼酒味。”陸沉鶴跟他說:“你應該多試試,多出來走走,別一副二十四孝好人妻的模樣,一直悶在家裡等人。我看項知墨就是覺得你太好欺負才敢在你面前說這樣的話,才敢那麼欺負你。”
“我一直覺得他配不上你,他純粹就一個自我感覺良好的普信男,現在分了正好。你走出來多看看外面的世界,雖然圈子裡目前遍地飄零,但我覺得以你的長相應該不愁一。”
貝恪輕聲辯解:“我沒有好欺負,也不是為了他才不出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