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吃味自己總被陳江時和錢棠排在外面,但是真看他們吵架的話,他心裡也不好受。
畢竟大家都是朋友。
於是袁孟提醒。
“哎呀,你比我更瞭解少爺的性格,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說話是不饒人,可每次幫忙也不含糊,之前他不讓我和昊子他們抄你的作業,可每次我拿著題問他,他都會很認真地給我講。”袁孟看了一圈周圍的人,把聲音壓低,苦口婆心地勸,“少爺多好哄啊,我可以拍著胸脯說,少爺比昊子以前那些物件好哄多了吧?就一兩句話的事,等會兒回到教室,你主動一點,和少爺說幾句。”
陳江時抿唇不語。
袁孟問:“你聽見沒?”
陳江時慢慢吐出口氣,才說:“聽見了。”
回到教室,錢棠果然還在座位上,正低頭看手機,餘光瞥見陳江時的身影,立即抬頭看了過來。
袁孟走在陳江時前面,見狀立馬激動回頭,朝陳江時擠眉弄眼。
“有戲有戲。”袁孟用口型說,“主動一點,知道嗎?”
陳江時“嗯”了一聲,然後在袁孟眼巴巴的注視下,坐到椅子上,拿出下節課要用的書後,他往桌上一趴,開始假寐。
袁孟:“……”
陳江時看不到袁孟的表情,也不知道身旁的錢棠是什麼反應,他實在疲憊不堪,大腦裡宛若拖著幾頭犟著不肯走的牛,運轉得十分艱難。
他真的很想一覺睡過去。
一整天下來,他和錢棠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期中考試的時間定在週四和週五,考完又要調整座位,陳江時想往前沖幾名,不得不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專心學習。
週五考完已是下午,所有人都得回教室一趟。
教室被用作考室,桌椅還是亂的,沒有恢複原位,陳江時在教室後面找到自己的桌椅搬回去。
往旁一看,錢棠的位置是空的。
錢棠還沒回來,桌椅也沒來得及搬。
袁孟要去前面接水,從他桌旁路過,問了一句:“少爺的桌椅呢?”
“不清楚。”陳江時坐在椅子上,正用紙擦桌上的灰,他頭也沒抬,“應該還在後面。”
“少爺還沒回來吧?”
“對。”
“那你不幫他把桌椅搬過來?”袁孟瞪著眼睛,有些大驚小怪的樣子。
之前幾次考完試,陳江時都會先搬錢棠的桌椅,把錢棠的桌椅擦幹淨後,再搬自己的桌椅。
陳江時把紙扔在桌上,想了想,要站起來。
只是站到一半,他又坐回去了。
“等他自己回來搬。”陳江時垂著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