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八卦?”傅予蜃沉著臉問。
孟炬煊已經看慣了他寒若冰霜的樣子,何況這幾天,只要俞芷衿沒來資訊,傅予蜃都擺這樣的臉色。
他大大咧咧道:“你知道劉家千金嗎?龍門吊那家。她不是和冰聯投資家的二少聯姻,前不久嫌京城冷,跑沿海去度假,這不聲不響回家了,結果逮著老公和一個男人在家裡滾床單!”
“你說,刺不刺激,精不精彩?據說兩口子當場就打起來了,冰聯家男人把女方肋骨都打斷了,臉也打破相了,說是都送醫院了。這下事情可鬧大了……”
孟炬煊講得繪聲繪色,“所以說啊,這夫妻之間啊,有些鐵律是絕對碰不得的。”
“比如呢?”傅予蜃的臉色已經冷到零度以下。
孟炬煊猶然不覺。
“比如,如果一方離家出差,回來之前一定要事先打個電話通知一下,只要你不是真的想離婚,有些空間,就必須要留給對方。”
“不想離婚?”傅予蜃噙著一個冷笑,“意思是抓到了就只能離婚?”
“那不然呢?你看劉小姐和老公,對吧?這不離婚還能怎麼樣?兩家都是有頭有臉的。”孟炬煊攤手。
傅予蜃舌尖頂了一下腮幫:“那是因為他們半斤八兩。”
要是其中一方完美碾壓另一方,就不存在誰想離婚就離婚的情況!
空間,他不會給人留。
離不離婚,也不會由對方說了算!
孟炬煊嗯嗯點頭,盲目附和:“他們就是狗搶骨頭,八卦嘛,就看個熱鬧。”
……
京城今天下了雨,天色暗得比往常都早。
傅予蜃上了車,甩了個地址出來:“崇明,你知道這是哪裡?”
崇明凝神看了兩秒,有點熟,總覺得哪裡見過,又不太記得清楚。
他再仔仔細細搜尋了一下。
不由得嘶了一聲。
“這是……這好像是嫂子每天去針灸的地方。”
三指那邊每天都會定時彙報俞芷衿的行蹤,因為都是常規的醫院、家、公司、針灸治療等地。
所以崇明沒有察覺到什麼異樣。
“過去。”傅予蜃喉嚨裡像含著一塊冰。
鄧卓那張孱弱但儒雅的面容在他腦子裡晃盪,他想撕碎卻抓不到。
煩躁的情緒像春天的柳絮一樣紛揚,又油鍋上的螞蟻在亂爬。
那種男人有什麼好的?
像養雞場裡的病雞,既不能給她提供物質上的豐盈,又不能給她安全上的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