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蜃的心情,稍微好了點。
他剛剛走,俞煥就忍不住嘀咕了一聲:“什麼人……”
“俞煥。”顧汣芸立刻責備地叫他。
她也不喜歡傅予蜃,但他好歹現在還是芷衿的丈夫,她身為長輩可以埋汰兩句,但還輪不到俞煥來吐槽。
何況,傅予蜃雖然不通人情世故,但今天的表現也沒糟糕到他說這種話。
但俞煥情緒上來了,理也沒理她:“俞芷衿,我聽說他是個變態殺人狂,你怎麼想到嫁給他的?”
“俞煥!你在說什麼呀?”顧汣芸驚道。
俞芷衿靜靜地看著俞煥,也不怒也無情緒波瀾:“你都知道他是個變態殺人狂,你還問?你嫌自己命長?”
俞煥:“……”
“你就知道人家變態?”顧老爺子也馬著臉,“你見過?”
“我聽有人說的。”俞煥不滿,怎麼都針對他起來了?
他不過是說句實話而已。
“有人,有人是誰?”顧老爺子繼續追問,“你怎麼知道對你說的人是什麼心思?有什麼目的?你就聽?”
“我……”
俞煥有些憤懣。
他們說什麼意思?
意思是他的朋友不靠譜?
他的朋友他不瞭解難道他們瞭解,一個二個什麼都不懂,就在這裡對他指手畫腳的。
他現在算是知道為什麼俞新雄榮華富貴都不要,也要和王美青在一起了。
這家裡的人,個個都頤指氣使高人一等。
有正常自尊心的人都受不了。
“算了……”他最後只說了這兩個字。
和他們根本解釋不通。
也不期待他們能尊重人。
篤篤——
病房的門被輕輕敲了敲。
大家又是一起回頭,正看到一個年輕文雅的男人,提著一隻古樸的箱子推開門 。
“傅少奶奶,我是來給您做針灸的。”來人是鄧卓。
“哦……醫生啊?”顧汣芸恍然。
“這是傅予蜃給我請的中醫,很有名的。鄧醫生,能不能請你有空也給我媽媽診療一下,她平常有些失眠。”俞芷衿問鄧卓。
“可以的。”鄧卓溫和地笑笑,他遞上自己的名片,“夫人有空可以來我的醫館,也可以先打這個電話和我的助理預約。”
他說著,就先給俞芷衿把脈。
“嗯,脈象很穩定,少奶奶抽空有按我教你的穴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