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到傅予蜃明顯地笑了一聲。
她正有些疑惑,卻又聽他道:“她隨身帶刀。”
俞芷衿沉默怔忪之際,傅予蜃繼續:“在你回門宴上嚐到甜頭以後,她就開始有恃無恐了。”
“司臻驪的臉,現在還在做治療。”
“俞芷衿,你那個媽媽,比你有膽色多了。但她真是個瘋子。”
“你覺得,”他側身,面對向她,另一隻手也搭到她腰上,完全把她圈在雙臂中,“這樣的瘋子,留在外面,安全嗎?”
他在威脅她,像過去世那樣,用她唯一的親生母親來威脅她。
“她是安全的,”俞芷衿將頭抵著傅予蜃的肩窩,“她身邊的人,也都是安全的。”
“你拿什麼保證?”傅予蜃的氣息,灑在她的頭頂。
“她是我的媽媽,母女連心,我就知道。”俞芷衿道,“她的心還沒有壞死掉,人的心只要還有一點點是好的,就可以慢慢養起來,慢慢復甦。”
似乎是為了說服傅予蜃,說這話的時候,她的手掌放到了他的胸膛處,一根手指慢慢地指著他心臟的區域,畫著圈。
傅予蜃,突然就捏住了她作亂的這隻手。
“你精力很好?”
“沒有啊?”俞芷衿不懂他為什麼突然這樣問。
“那你亂摸什麼?你在暗示什麼?”
俞芷衿:“……”
啊禽獸!
她沒有半點那方面的暗示好嗎?
“既然你這麼勤奮好學,那我就給你個機會。”傅予蜃猛地把俞芷衿拉到自己身上。
俞芷衿……啊真的禽獸!
禽獸都不如!
……
可能是因為昨晚上就沒睡好,今天又反覆折騰。
俞芷衿這次反倒比傅予蜃先睡著了。
她像一隻飛倦了的鳥,把翅膀都搭在了身子上,頭微垂著,藏進去。
只留一頭烏黑的發,緞子般的鋪散在腦後。
傅予蜃聽著她均勻的呼吸,嗅著從她身上散發出的熟睡的芳香。
他突然嗤了一聲。
“心沒有壞死掉?”他自言自語,“天真。”
沒有經歷過人間煉獄的人,被保護的溫室花朵,自然可以傻乎乎的認為,人心是可以養回來的。
但傅予蜃知道,人心一旦壞死了,只會徹底的壞下去。
沒有修復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