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杜江海,整個會議室的人,全都看著俞芷衿。
不同的人,眼神意味全都不一樣。
“你爸爸。”傅予蜃倒是眼底浮上來幾分笑,給人一種戲謔的錯覺,“他該死。”
在大部分人眼裡,俞芷衿像是卑微到了極點:“傅少覺得他該死,那他就該死。別是說我爸爸,就是天王老子他也該死。”
傅予蜃笑了一聲:“你可真是孝順。”
“不孝順,怎麼會讓醫院擔架把他抬走呢?”俞芷衿抬眼看著傅予蜃,“我做子女的,今天就在這裡替我爸爸給傅少賠個不是,求傅少您能放他一馬。”
求傅予蜃?
杜江海差點笑出聲來。
俞大小姐可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傅予蜃都把她爹搞成那個鬼樣子了,足以見得俞新雄把人冒犯得罪有多深。
現在她不和自己父親劃清界限,反而在這裡裝孝順求人放他一馬?
她這腦子,可和她那個被關了二十年精神病院的媽一樣清奇。
傅予蜃是那種會講孝道的人?
他不把對俞新雄的酷刑,在俞芷衿身上過一遍,都算他仁慈。
“賠個不是。”果不其然,傅予蜃如杜江海預想的那般,不以為意地偏了偏頭,繼續敲著眼前的投票箱,
“你拿什麼賠?”
在所有人感覺下,會議室裡氣氛壓抑,空氣凝固,傅予蜃的每一聲每一字,都彷彿會化為實質的刀刃,加諸在俞芷衿身上。
只有俞芷衿身後的孟炬煊,才看清了傅予蜃眼裡的另一層意味。
可惡,這種暗戳戳的曖昧……怎麼覺得被蜃哥這個戀愛新手給秀到了?
現在他嘴裡好像有狗糧的味道!
拿什麼賠?
這暗示不要太明顯!
英雄救美,要的不就是美人來陪嗎?
所有人都在緊張,只有孟炬煊在吃瓜,吃狗糧味的瓜。
“我……”俞芷衿似乎猶豫了一秒,“我剛剛接手顧氏,對業務也不是很熟,不過我剛剛聽孟三少提起,遊鏢現在是傅少的產業,我可以把顧氏現如今所有的物流業務都交給遊鏢,傅少看這樣行不行?”
噗——
孟炬煊一口瓜噴了出來。
遊、遊鏢?
蜃哥啥時候把遊鏢拿到手了?
他不知道,他沒說過,他冤枉啊!
會議室裡眾人也是一驚,相繼把目光投到了孟炬煊身上……孟三少,居然是孟三少!
剛剛大家注意力都在俞芷衿身上,壓根沒多看幾眼她身後的人。
現在才知道,居然是孟三少!
這不是傅予蜃身邊的人嗎?
杜江海心裡暗道不好,難怪俞芷衿面的傅予蜃也不慌不亂,原來她竟然勾搭上孟炬煊!
“俞小姐可真有意思,我在跟你談賠償,你想和我談生意?”傅予蜃嘴角的笑冷了幾分,“遊鏢的事,孟炬煊跟你說的?你們很熟?”
“不熟!”孟炬煊太懂傅予蜃這樣的笑是什麼意思,他後背汗毛倒豎,大聲撇清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