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找你來幹什麼的?”傅予蜃問俞芷衿。
俞芷衿意味深長地看了俞新雄一眼:“爸爸原本不是說,要開股東大會。”
“股東大會,”傅予蜃嗤笑了一聲,“人呢?”
崇明會意:“股東最遲一個小時以後會全體到場。”
現在通知,最遲一個小時以後,該到的也應該都到了。
沒辦法到場的,崇明會幫他想辦法到場。
“很好。”傅予蜃再度看向地上瑟瑟發抖的俞新雄,“岳父大人,想好開會內容了嗎?”
俞新雄哪裡敢想?
他現在滿腦子只有巨大的恐懼。
“你當女兒的,要不要幫你爸爸想想過會兒股東大會該做什麼?”傅予蜃轉頭又問俞芷衿。
俞芷衿繼續低垂著眼:“爸爸要做什麼,我做女兒的哪裡知道?”
以她對傅予蜃的瞭解。
俞新雄不死也要脫層皮。
但如果真讓俞芷衿想,要讓俞新雄付出什麼。
她只想讓他,把前世和今生,兩輩子對她和媽媽、外公,整個顧家產業做的,全都償還乾淨。
然後徹底滾出她的世界。
臉被傅予蜃以手掰了過去,他正視著俞芷衿的雙眼,鼻尖離她的鼻尖只有些許距離。
“你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你不知道你身上帶著麻醉劑噴霧?”
俞芷衿心跳暗暗快了一分:“出門在外,我身上隨時都會帶防身的東西,不被父親寵愛的孩子,沒有人保護,必須學會自己保護自己。”
傅予蜃手上的力道稍稍減了一點。
“還不算太笨。”
是的,她這點也和他很像,雖然人與人差距通常很大,但相同的背景,會逼著人不得不人去走一條沒有選擇的路。
“俞芷衿,我今天就告訴你,別人對你做什麼,你就加倍對別人做回去。這樣,以後誰再敢對你下手,都會先在心裡掂量幾分。”
俞芷衿微怔。
這樣的話,不得不說,算是和她所見略同。
“我給你們三個一條活路,”傅予蜃微微壓下身子,對著三個男人,指了指俞新雄,“你們把今晚上,他要你們對俞芷衿做的事,全都做到他身上,做到……顧氏每一個股東,每一個高層,每一個員工都要親眼所見為止!”
俞新雄停止了顫抖,臉白如紙。
他知道,傅予蜃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