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殷姍的客廳裡,是一片狼藉。
司臻驪半張臉都是血,像吃了人似的,太陽穴到臉頰處還有幾條破了皮的抓痕。
殷姍兩邊臉都被扇腫了,一隻眼睛也烏青。
傅璟帆還滾在地上,傅文琦被兩個傭人抓著。
傅志欽捏著手,手掌上也是血。
傅予蜃的到來,令所有的一切戛然而止。
傅志欽和他的兩個女人再怎麼鬧,也是他們的內部矛盾。
傅予蜃一來,所有的味道都變了。
殷姍默默無聲,司臻驪也再沒動作,就連傅文琦和傅璟帆都閉了嘴。
“你過來幹什麼?”傅志欽甚至想要把受傷的手藏起來。
上次祠堂大撕以後,他們父子到現在還沒見過一次面。
“回來看戲啊。”傅予蜃靠在門邊上,悠然地揣著手,漆黑的風衣上還沾著秋露的寒氣。
殷姍和司臻驪誰都不說話。
但看傅予蜃的眼神裡已經暗藏仇恨與敵意。
衝動和憤怒過去以後,傻子也品出了這裡面的不對勁。
“我這裡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傅志欽冷聲道,他就差點把這裡兩個字換成了家裡。
假如不是傅予蜃身上好歹還流著他的血,不是因為倫理和家族的壓力,不是傅予蜃還有其他用處,他早就想和他斷絕父子關係了。
“怎麼沒有關係?”傅予蜃掃了一眼鬼一樣的殷姍和司臻驪,笑了一聲,“她們想要動我的貨,派人去炸了我的倉庫,這筆賬,我正好要回來算一算。”
“怎麼了,又怎麼了啊。”傅老夫人終於趕了過來。
傅志欽覺得腦仁有點疼。
他指著眼前幾人:“小臻說殷姍劫了她的貨,殷姍說小臻燒了她的倉庫,然後傅予蜃又說她們倆炸他的倉。”
他已經要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但他堅信,這事情傅予蜃一定脫不了干係。
“什麼啊……”傅老夫人也聽得一腦子糊塗。
她看向傅予蜃,希望他再解釋清楚一點。
傅予蜃神色冰冷:“再等一個人過來,事情就該清楚了……”
他話音剛落,就有傭人匆匆忙上前。
“大少爺,我去請了少奶奶,她人不在,我問了,她兩個小時前就出門了。”
早出門了?
呵,她倒是躲得快。
傅予蜃拿出了手機,沒關係,他馬上讓人把她帶回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