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臻驪睚眥必報。
俞芷衿剛進門那天,讓她吃癟跪了幾個小時的香,現在,她要她一分鐘也不差的還回來。
她欺負不了傅予蜃,還欺負不起他的女人嗎?
“這……這怎麼行!”傅老夫人急了。
她向來獎罰分明。
有人犯錯了,該跪自然要跪。
但俞芷衿什麼錯都沒說清楚,就要給跪幾小時……她、她這才燉了湯,還哄著她和予蜃生重孫子呢。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傻?”傅老夫人急道,“就算是心疼予蜃,也得量力而行啊!不行,”
她摸出了手機,“不行,得讓予蜃回來說清楚!你捨不得叫他,我來叫!”
那不正好?
但俞芷衿對這通電話並不抱什麼希望。
以她對傅予蜃的瞭解……
他是既討厭傅志欽,又懶得管她的事。
搞不好會直接給老夫人把電話結束通話。
……
鈴音響了好一會兒,傅予蜃那邊才終於接通。
傅老夫人連忙按開擴音:“予蜃,你今天和司臻驪鬧了什麼事?你爸現在在家裡給芷衿發脾氣,要拿家法罰她呢!”
手機那邊,傳來有些喧鬧嘈雜的音樂,還有男男女女調笑的靡靡之音。
過了好幾秒,傅予蜃才懶懶地回了一個字:“哦?”
大概和預想的不太一樣,傅老夫人有些結舌:“你、你快回來啊!要不然芷衿要替你受罰了!”
“替我?”傅予蜃似乎在那邊笑了一聲,合著紙醉金迷的環境,顯得異常諷刺,“關我什麼事?她願意受就讓她受,你找我幹什麼?”
傅老夫人,呆住了。
“掛了。”傅予蜃不以為然道。
手機那邊隨即傳來了盲音。
傅老夫人直接傻眼。
“呵,這就是你要護著的男人。”傅志欽看俞芷衿的眼神竟夾雜了幾分可憐。
傅予蜃那樣的心腸,竟還有人枉費了心機去捂熱。
他該說俞芷衿不自量力,還是異想天開?
司臻驪低著頭,掩飾嘴角的笑意。
還以為俞芷衿在傅予蜃那裡有多特別,沒想到也不過如此。
傅家祠堂。
眼看著傭人取來了最長的香,傅老夫人又氣又急:“既然是代罰,跪一下就好,香就免了。”
她氣傅志欽的不依不饒,更氣傅予蜃的薄情寡義。
這父子倆,沒一個是好的!
也不知道到底隨了誰!
傅志欽黑著臉:“媽,家法不依,以後這個家裡還有誰會守規矩?”
他對俞芷衿喝道:“過來,跪下!”
“等一下!”
祠堂外面,突然傳來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