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想死!”潑辣的女聲如平地驚雷般響起來。
人群中隨之走出一個幹練利落的中年女人,她身形微胖,一臉富貴相,三步兩步走到胡廣候面前,抬手就賞了他清脆的兩耳巴子。
“好你個胡廣候,我以前以為你只是有賊心沒賊膽,今天才知道你膽色俱全啊!”
胡廣候被打蒙了:“老、老婆……”
胡夫人轉手就揪住了他的耳朵,對著他怒吼:“死人渣,一千萬!老孃天天在家裡吃鹹菜,你在外面豪灑一千萬請人跳舞?你想跳?老孃給你包個墳場,讓你選個墳頭隨便跳!”
胡廣候被揪得嗷嗷嚎叫。
“老婆……哎呀、哎呀不是……你聽我解釋……我是、我是……”
“嫂子,嫂子這事情賴我……”俞新雄害怕胡廣候說漏了什麼,連忙上前去勸架。
“我——呸!”胡夫人一口口水,直接唾了俞新雄一臉。
“別以為我不知道,就是你個龜孫帶壞我家老胡!”她指著俞新雄鼻子痛罵,“自己找小三搶老婆財產,今天還在這裡賣女兒!俞新雄,我要是你老婆,我就一刀把你給閹了,把你那爛勾巴扔去餵狗!”
俞新雄哪裡見識過這等悍婦,嚇得溝子一緊,連著退了兩步。
“走!跟老孃回去!要麼跪榴蓮!要麼淨身出戶!”胡夫人扯著胡廣候的耳朵,把他往外面扯。
胡廣候嗷嗷嗷,一路慘叫著被拎走了。
宴會廳裡,進入了短暫的寧靜時間。
“俞總,既然胡總走了,那這支舞,是不是該輪到我來和令嬡跳了?”方劍博吊兒郎當地打破了平靜。
俞新雄深吸一口氣,把剛剛的震駭壓下去,重新威風起來。
“這是自然!”
“你們在想桃子吃!”俞芷衿不想再和他們廢話,“今天沒有什麼首支舞!我嫁人了,這輩子除了我老公,不會再和別的男人跳舞。”
“你老公?”方劍博左右環顧,“在哪兒呢?在哪兒呢?”
四周賓客無聲。
“沒看到啊!”他嬉皮笑臉地攤著手,“俞小姐,我說俞小姐,你說你嫁人了,那我該叫你什麼夫人,什麼太太?你說出來啊!”
“我老公是誰,和你有什麼關係?”俞芷衿噙著冷笑,“像你這樣的潑皮無賴,不知道受了什麼人的指使,到我宴會上來鬧事,我不把你打出去,算我仁慈。”
她仁慈嗎?
當然不!
“把他給我拖出去!”俞芷衿當即下令。
“你敢!”俞新雄喝道。
兩邊的人,顧家的保鏢和會所保安,俞新雄帶來的人,都站了出來,兩相對持。
氣氛一時緊張。
俞新雄壓低聲音:“俞芷衿,你今天好好把這支舞個跳了,我帶來的禮物,自然就送到你手上了,我們父女間,還能有點情分,否則的話……”
他就是要當著所有顧氏股東,以及京城裡一些名流的面,押著俞芷衿的脖子低頭。
他要讓所有人看看,到底誰才是顧氏真正的主子,誰說的話才算數!
離了他,顧氏除了破產,別無他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