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她就吃了醫館熬好送過來的大虧……
直到現在,俞芷衿也不知道那一次,到底是司臻驪還是殷姍害的她。
亦或者,是她們兩人聯的手。
鄧卓是個好人,但他身邊的人,並不可靠。
這輩子,還能看到他好好的,俞芷衿心裡甚是安慰,但決計要離他遠一點了。
“我也留一點藥吧。”方嘉譽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藥,“俞小姐如果明天感冒了可以吃一點解表和消炎。”
“謝謝。”
俞芷衿禮貌地送走了兩位醫生。
她回過身,看了看依然站在窗邊,注視著外面沉默不語的傅予蜃。
想了想,還是上前。
“你今晚上,是在這裡過夜還是要走?”她得問清楚。
現在有些晚了,她想休息了。
睡眠是最好的養生之道,要是傅予蜃今晚上在這裡過夜,她就得趕緊找個客房將就一下了。
傅予蜃背對著她,好幾秒,才突兀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不吃蛇?”
俞芷衿彷彿愣了一下,這才理所當然地回答:“廚房裡問的呀?”
“問的?”傅予蜃回頭,眼神諷刺。
是問?不是調查?
讀懂了他的眼神,俞芷衿掩飾地咳了一聲。
“我、我去廚房給你做菜,當然要問清楚你的喜好和忌諱,正好……有人來說,你爸爸,讓廚房做龍鳳砂鍋……”
“呵,”傅予蜃像是又一次認識了俞芷衿似的,將她從頭打量到尾,“俞小姐,好演技啊。”
飯桌上發的那一通威,明眼人都知道她是故意的。
她沒有任何演技可言,仗的不過是一身的膽。
傅予蜃會隨後就跟著傅志欽上樓,是因為想多看一看他怒氣衝衝又不能發作的慫樣。
畢竟,在傅家,就是他這個不孝子,也不能讓他這麼完整的吃一次癟。
是了。
這應該就是他會跳下去救她的原因。
她是一把好用的刀,對付傅志欽遊刃有餘,這樣的利器,他怎麼捨得就這樣丟了?
他衡量一個人的價值,從來都從徹底的利益上出發。
對俞芷衿這個女人,也不例外……
想通了這一點,傅予蜃的心底又輕鬆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