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傅家少奶奶又和野男人私奔了。
被抓回來的當天晚上,傅予蜃不顧她滿身是傷,狠狠地把她壓在地下室裡。
“俞芷衿,”他肆意征伐,卻還不忘出言羞辱,“好好取悅我,還可以給你的野男人留個全屍。”
俞芷衿死死咬住嘴唇:“我只求你……把我和他葬在一起。”
今天是外公的祭日,俞芷衿偷偷求了俞煥帶她去掃墓。
結果外界傳瘋了,說她和俞煥私奔。
抓姦的路上發生了車禍,俞煥為了保護她當場死亡,現在屍體還扔在醫院冷冰冰的停屍房裡。
全天下都罵俞芷衿是個蕩婦,連自己的遠房堂哥也不放過,還害死了他。
但俞煥其實是她的親哥哥,只是從小被隱瞞了身份。
……沒人聽俞芷衿的解釋,聽了也不會相信,更沒人會為她去求證。
現在,她要死了。
俞芷衿想死後和家人們葬在一起,免得和活著的時候一樣,孤苦可憐。
“想死?”傅予蜃掐住了她的脖子,“好,等做完你的本分,我就送你去見他。也算是報答你當初給我下藥,逼我娶你的恩!”
俞芷衿嘴角牽起嘲諷的笑:“謝……咳!”
一口鮮血,搶在話說完之前嗆了出來,濺到了傅予蜃的手背上。
時間靜止了一瞬。
傅予蜃手上勁道霎時鬆了些許,戾氣卻席捲了面龐。
“俞芷衿,你又裝什麼瘋?”
“我……”
俞芷衿大約還想自嘲幾句,喉嚨裡洶湧溢位的血,卻不容她繼續。
她癌症晚期,早已擴散全身,每日痛得生不如死。
但好歹,這樣的日子,總歸要結束了。
“俞芷衿,你幹什麼!你想嚇誰?”
傅予蜃一向幽暗冰冷的眼眸中,終於掠起了驚慌,他試圖用手擦拭俞芷衿嘴角的血。
擦不掉。
她像碎掉的玻璃瓶,生命與血液一同快速流逝。
“俞芷衿!俞芷衿!”
身體越來越輕,好像是被傅予蜃抱了起來。
俞芷衿抓住了他的手臂。
“傅予蜃,我……求你最後一件事……”
做他妻子的這七年,她求過他很多次,得到的只有羞辱、漠視和拒絕。
這是,最後一次了。
“是俞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