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在講述著他的推理時,審訊室內是很安靜的,鄭勇李國以及那些警員,都在認真聽著林辰的分析。
包括鄔文磊在內,林辰的一句一石三鳥,他就是那第三隻鳥,讓他有種後背生寒的感覺。
林辰說道:“除了鄔文磊收拾方棟山時,方向學在場的可能性外,另一種可能,就是在鄔文磊無心釣魚離開後,方向學來水庫看方棟山了。”
“在方棟山居住的那個木屋的灶臺上,我拿起鐵鍋的鍋蓋,看到鐵鍋裡面有一鍋餿掉的麵疙瘩湯,那鍋麵疙瘩湯可是不少,從量上來看,方棟山一個人肯定是吃不完的,而現在天氣炎熱,木屋裡面又沒有冰箱,就那樣放著,很快就會變質的。”
“方棟山會一下子煮那麼多的麵疙瘩湯,就是因為兒子方向學來看他了,他留兒子一起吃飯。”
“可能在煮麵疙瘩湯的時候,方棟山向方向學說起了被鄔文磊欺負的事情,方棟山說那件事的本意,可能是想讓兒子給自己出氣,不過方向學打著自己的算盤。”
林辰眸子微眯,道:“在方向學的算盤中,只要方棟山一死,他就不用再為這個老父親負擔經濟,可以問水庫老闆要一比補償,順帶可以把兇手的罪名,嫁禍給鄔文磊,身為兇手的鄔文磊,還要賠償受害人家屬一筆錢。”
“方向學的一石三鳥,他就是收益最大的那個人了。”
林辰的這番話說完後,屋子裡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方向學在看到方棟山的屍體被打撈上來,放在岸邊時,他不敢去看方棟山的臉,還用衣服蓋住了他的臉,有心理學上親屬作案的愧疚行為。
他故作孝順,把自己表現得很好,可是從一些細節上,可以看出他根本就不孝順,是裝出來的。
方棟山的身體明明不能吃那兩樣水果,方向學卻說他爸爸愛吃,特地給方棟山買的,這更是巨大的漏洞。
把這些疑點串聯起來,再加上經濟負擔和方向學把錢看得很重,一切的一切,都把兇手指向了方向學的身上。
“林先生,那我現在立刻去逮捕方向學?”李國詢問林辰的意見。
林辰擺了擺手,說道:“不必馬上逮捕他,方向學會做出殺害父親的事情來,而且對錢看得那麼重,對水庫老闆要錢要的那麼急,說不定他最近有什麼經濟上的困難。”
“你們先去調查一下方向學是否存在作案時間,再調查一下他的緊急狀況。”
李國聽到林辰這話後,點頭答應了一聲,然後就帶著人立刻去辦了。
李國帶著人走後,審訊室內不少警員依舊在低聲的議論著。
鄭勇這時皺著眉頭,對林辰說道:“林先生,雖然種種嫌疑指向了方向學,可是……咱們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啊。”
一位老刑警則是期待的望著林辰,問:“林先生,你找到了鄔文磊的殺人確鑿證據,方向學的證據,你是否也有找到?”
林辰微微的搖頭,說:“沒有,方棟山的屍體因為在水庫裡飄蕩,又順著水庫的缺口流到了河裡,他的身上已經沒有任何指紋了,方向學殺害方棟山沒留下實質性的證據。”
“沒證據,不好定罪啊……”這位老刑警嘆氣說道。
林辰的臉上依舊平靜,說:“現在的方向學,應該還沉浸在即將得到賠償款的喜悅之中,他這個人,有一定的城府,不過,還是有辦法讓他承認一切的。”
鄭勇聽到林辰這話後,大概能明白林辰所說的還有辦法,是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