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文磊目送著方棟山離去後,繼續釣起魚來。
在接下去的釣魚過程中,方棟山沒有再來和他爭執了。
鄔文磊釣到傍晚的四點鐘左右,一直沒有魚兒上鉤,因為和方棟山起的衝突,讓他的興致也不高,於是就收了漁具,騎車回家去了。
鄔文磊在講述這些的時候,語氣很平緩,絲毫不緊張,他的神態模樣,完全就是在闡述一個事實一般。
李國和鄭勇他們,在鄔文磊講述那天的事情經過時,他們都盯著這個鄔文磊觀察,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沒有看出這傢伙不正常的地方。
鄔文磊兩手一攤,說道:“警察同志,我說的這些都是大實話,我是和那老頭起過一點衝突,還推了他一下,也說要弄死他的話,但那只是我一時的氣話啊,我沒蠢到真的去殺他的,用我的命去換他的老命,這根本就不值當啊。”
李國望著他,道:“前天你和方棟山起衝突,你們發生過幾次肢體衝突?”
鄔文磊伸出一根手指頭,道:“一次,就我推他,把他推到水裡的那一次。”
李國問:“你當時推他身上哪裡,有沒有碰到他身上的面板?”
鄔文磊歪著腦袋,做出一副思索的樣子來,片刻後,他道:“我當時應該是推的他的胸口那邊和肩膀吧,都是隔著衣服的。”
“確認?”李國的語氣充滿了質疑。
“嗯……”鄔文磊微微沉吟,道:“確定吧,應該是隔著衣服推他的胸口位置和肩膀位置。”
“你撒謊。”李國猛地喝了一句:“那為什麼我們在方棟山後腦勺的部位上,發現了屬於你的指紋?”
方棟山的屍體在水裡泡了一天多,還被水流衝了下去,兇手即使在他身上留下了指紋,也會被破壞掉了。
李國故意如此說,聽到後的鄔文磊一愣,道:“在那老頭後腦勺位置發現我的指紋?不應該啊,我記得我當時就和他碰了一下,我推他的位置是胸口那邊和肩膀那邊啊,怎麼會在後腦勺那邊發現我的指紋……”
坐在李國旁邊的警員道:“那是因為,在張安三點多離開小山水庫之後,方棟山氣不過,又去到你釣魚的地方,和你糾纏,你一氣之下,就將他按在水庫的水裡,給活活淹死了。”
“哎……”
鄔文磊癱坐在椅子上,雖然是癱坐的,但是他的神色很輕鬆,道:“警察同志,要我說多少遍你們才肯相信我啊,那個在我對面釣魚的人離開後,我和方棟山就沒再見過面了。”
“因為那老頭的嘴臉,讓我覺得挺不痛快的,決定不再去小山水庫釣魚了,我四點鐘左右就離開了。”
李國問道:“你確定前天傍晚四點鐘離開的小山水庫?”
“確定。”
李國問:“你四點鐘離開的小山水庫,有誰能給你證明嗎?”
鄔文磊說:“我四點左右離開小山水庫後,就回村子裡面去了,回家的時候我老婆還在城裡的棋牌室打牌,我村裡的人應該有人看見過我,你們可以找我村子裡的人問問。”
“那老頭不是前天傍晚五點鐘被人殺的嗎,我四點鐘從水庫離開,四點多回的村子,我沒有作案的時間,你們這是冤枉我了啊。”
鄔文磊在自我辯解,也讓警方去詢問他村子裡的人,前天他是四點多回到的村子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