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勇和其他幾個警員,雖然沒有拿鑰匙出來演練,不過他們都能回想起自己以前開門所用的方式,同樣是用大拇指指肚,和食指側面關節捏住鑰匙,然後發力開鎖的。
卓紫衫的瞳孔微微放大,然後復原,她對林辰道:“林先生,你也說了,是大部分人常用那種方式開鎖,萬一沈明東就是喜歡用這個大拇指指肚和整個食指指肚捏著鑰匙開門呢?”
林辰聞言,目光望著卓紫衫,道:“卓紫衫,你不僅蠢,而且還瞎,宣北縣的公安系統,是為了解決殘障人士就業,才讓你來當這個刑警副隊長的嗎?”
林辰的言語,非常的犀利,完全沒有因為對方是個女的,而有所保留。
“你……”卓紫衫心中氣惱,說了一個你字,後面的話,卻是沒有說出來。
她也想罵林辰兩句,發洩心中的不悅,可是副局長莫名其妙的對林辰那麼好,讓她不敢。
林辰說道:“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沈明東現在抓著鑰匙的手勢,他就是標準的用拇指指肚和食指側面關節捏住鑰匙。”
“一個人,一輩子拿鑰匙開門的次數,絕對少不了,沈明東今年四十多歲了,他也最少用鑰匙開了三十幾年的鎖,一個人的習慣是很難改變的,剛才他也很自然的就去用這個手勢開鎖了,你告訴我他有拇指指肚和食指指肚捏著鑰匙開鎖的習慣?”
“林先生說的沒錯。”鄭勇也看出這個疑點來了,他道:“正常而言,沈明東在案發現場鑰匙上留下的指紋,應該是留下大拇指和食指側面的指紋的。”
林辰望著沉默不言的卓紫衫,道:“每個人開鎖的習慣,確實不一樣,哪怕你們在案發現場鑰匙上發現的指紋是大拇指指紋和食指指肚一點的指紋也好。”
“可,案發現場鑰匙上,卻是非常完整的指肚指紋,這不像是沈明東拿著鑰匙去開鎖,更像是他被人敲昏後,有人要栽贓陷害他,拿著他的手指,在鑰匙上留下的指紋。”
“那個真正的兇手以為自己很聰明,可卻是忽略了人捏鑰匙開門的習慣,他也把指紋留下的太完美了,生怕警察發現不了指紋屬於誰一樣。”
沈月的粉拳微微捏緊,她有些激動的道:“對,肯定是這樣的,我爸被打昏後,兇手就拿著我爸的手,在鑰匙上按下我爸的完整指紋了,拿鑰匙留下的指紋,不可能這麼完整的。”
劉英梅雖然聽得不是特別明白,但基本她也聽懂了,她也很激動,這是有利於她丈夫的線索啊。
林辰望著卓紫衫,道:“卓隊長,你身為刑警副隊長,你說你靠著紮實的功績升上來的,請問,這麼明顯的疑點,你為何發現不了呢?是真的沒發現,沒察覺,還是故意的?”
“小卓同志,你怎麼辦的案?”鄭勇一臉怒容的質問道。
面對林辰和鄭勇的言語,卓紫衫的一張臉很難看,在過了幾秒鐘後,卓紫衫才抬起頭,回應道:“光憑藉鑰匙上的指紋問題,說明不了什麼吧?”
“那我就說下一個問題。”林辰的目光,非常具有穿透性,卓紫衫和林辰直視時,總覺得他的雙眼能看透自己。
林辰伸手從審問桌上拿起幾張照片,這幾張照片,是死者謝強和他妻子的死狀照片。
從照片上可以看到,謝強整個人趴在客廳的地面上,地上,身上,全是鮮血和刀傷,他身上最嚴重的一處刀傷,是在他的腰部。
那是一刀砍向他的腰部,砍進去十幾厘米的深度,如果再深一些,都要把謝強給攔腰砍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