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飛躍姓龔,那個被林辰打的富二代也姓龔,裴倩自然把兩者聯絡在一起了。
再加上歐陽初穎的那話,已經能確定,林辰幾天前在碧溪谷打的那個龔天祿,是這老伯口中那個龔飛躍的兒子了。
“這倒是有點巧。”林辰說道。
劉健康卻是一臉茫然的看著林辰三人,並不是很能理解林辰歐陽初穎裴倩他們所說的話。
“這不是有點巧,而是非常巧了。”裴倩微微一笑,說道。
林辰之前打了龔天祿,打的他滿地找牙,還要他賠禮道歉。
現在因為這起河底沉車案,又在這個劉健康老人這裡牽扯出了十五年前的一起駕車故意殺人案,那個殺人嫌犯,就是龔天祿的父親,龔飛躍。
兒子被林辰收拾了,現在那個當爹的龔飛躍,也要遭殃了。
裴倩和歐陽初穎清楚,就這個劉健康的態度以及他說的那些心裡話,林辰是肯定會幫他這個忙,讓當年的真相浮出水面的。
換位思考一下,你是一個普通人,你最重要的親人被人惡意開車給碾壓致死,你報警了,警察說那司機確實是故意的,會將他繩之以法,給你一個交代。
可很快,那幾個正直的警察就被停職了,另外的警察跑來告訴你,之前調查出錯,那個司機沒錯,錯在你那被碾壓致死的親人身上,而且司機還不是之前調查到的那個罪魁禍首了。
你去申訴,去討說法,都得不到公正的答覆,這種時候,你的內心是多麼的絕望,對於自己的渺小會覺得多麼的可悲。
劉健康這個老人,就這樣在悲痛中活了十五年,他覺得自己無能,覺得若不是自己生病,兒子兒媳也不會晚上騎車出門。
他不敢告訴孫子,害怕他的責怪,也害怕他活在陰影和壓力之下。
他唯一的目標,就是趁著自己這把老骨頭還能動的時候,多掙點錢,存起來,留給孫兒。
“你們……”劉健康的聲音有些顫抖,問道:“聽你們話裡的意思,你們……你們能幫我?”
“是的。”歐陽初穎很篤定的說道:“老伯,只要你所說的這些,全部屬實,我們可以幫你,還你一個公道。”
劉健康瞧見林辰和歐陽初穎的那種神態,他身體都微微顫抖了起來。
他連連說道:“我用我的命發誓,我剛才和你們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如果我說了一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老人為了向林辰他們表明自己話語的真實性,發起了毒誓來。
裴倩微微皺眉,輕聲嘀咕道:“那個龔飛躍現在是大門大戶了,在西杭市的產業有不少,認識的人也多,還有魔海凌家給他撐腰,再加上十五年過去了,這麼長的時間,證據應該都不復存在了,這要是查的話,難度還真不小。”
收拾一個人,有幾種方式,一種是隻手遮天,說你是什麼,你就是什麼,說你犯了罪,你就是犯了罪,明擺著就是搞你,管他什麼公不公平,法律不法律的。
另一種就是找到能定你罪的事情,光明正大的控告你,讓你因為曾經犯下的罪,鋃鐺入獄。
這兩種最常見的方法,自然是第二種來的更好許多的,第二種方法有理有據,讓人找不出詬病來。
裴倩知道林辰背後的勢力不小,但真實的勢力如何,她也不清楚,不知道林辰會用那一種方式,去收拾那個龔飛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