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的小弟和ktv的工作人員,都不知道蘇強的離去時間。”裴倩點點頭,說道:“我們也覺得這點可疑。”
林辰望著漆黑的樓道,說:“沒錯,這是可疑的一點,不用我說,你們也能知道。”
“還有就是之前問杜康和他的小弟,關於蘇強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走,他們的回答和口徑太一致了,就像是事先商量好的一般。”
“一開始,杜康堅持說不知道蘇強來的時間,很篤定的表示不知道,可是他在知道任軍死了之後,口風就有了改變了,說蘇強昨晚上過來,神色很難看,問他要了十萬塊錢,他知道可能蘇強犯了什麼事情,因為兄弟情義,就把錢給了他。”
“可是在剛才,他又給出了蘇強離開的大概時間,對此,有兩種可能。”
“一個可能是杜康說的是實話,任軍是被蘇強殺害的,蘇強殺了人後,來找杜康要錢,杜康一開始那樣跟咱們說,是想包庇他的兄弟。”
“另一種可能,就是杜康不知道任軍的死,在我們來找蘇強時,杜康因為某種原因,不想透露蘇強的行蹤,但是在知道任軍死了之後,他就故意編造出任軍昨晚來問他拿錢的事情。”
“他說給了任軍十萬塊,沒有一個小弟在場,我們無從對證,還有,他說蘇強跟了他幾年,幫他打理生意,兩人的關係很好,既然他們是很好的關係,杜康也是個有頭有臉的黑老大,難道他這點度量都沒有,就直接把蘇強給供出來,讓咱們懷疑他是兇手了?”
裴倩聽著林辰的這番話,陷入了思索之中,她緩緩開口道:“你的意思是,有一種可能是,杜康說蘇強昨晚問他要錢,是在故意陷害蘇強的?”
“沒錯。”林辰說道:“在監控影片中,只有蘇強昨晚進入時的畫面,沒有他出去時的蹤影,這是一點。”
“另外一點,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沒有,剛才杜康沒出現時,咱們審問大廳沙發上的那幾個馬仔,其中有個小平頭青年,在我們提出來找蘇強時,他的神色有些緊張,其他人卻沒有。”
“注意到了。”裴倩點了一下頭,道:“只是我以為他的緊張,是面對緊張的詢問緊張,或者犯過某些事情,見了警察後心虛。”
“那是你沒觀察到位。”林辰說:“那個小平頭青年,是在聽到蘇強二字是,神情才有了變化的。”
“這小平頭青年的變化,以及蘇強昨晚只有進入酒店的監控,和杜康那爽快的說蘇強問他借了十萬塊跑路費。”
“綜合這些,我懷疑一點,蘇強,已經死了。”
裴倩的眉頭一皺,在剛才林辰讓她叫人把發光氨送來的時候,她就考慮到這個可能了。
“蘇強死了……”裴倩嘀咕了一句。
“是啊。”林辰恩了一聲,說道:“之前,咱們看監控的時候,看到蘇強進入酒店時,他的神色很糾結,對於要不要進入ktv而糾結,看他的樣子,是很不願意進入ktv裡面的。”
“杜康說他和蘇強的關係很好,如果蘇強失手宰了任軍的話,想要跑路,不是應該著急忙慌的來找杜康的嗎?”
“可為什麼他猶豫著要不要進入ktv,進到ktv後,還不坐電梯,選擇了走樓梯這種浪費時間的方式呢?”
“還有,之前咱們去蘇大飛的家裡時,在他家中搜尋,我在蘇大飛房間裡面的抽屜裡,發現了一份購房合同,買房人姓名是蘇強,全款138萬買了一套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