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有許多忙碌著計程車兵,西西利群島的人民天生嚮往大海,出海導航對他們來說再熟練不過,因此水手為這次軍隊的少數,大多都是海洋之子來充當防禦捍戰和駛船的角色。他們穿著統一的深藍色披風在甲板上走來走去,動作敏捷又整齊,有人監督著木槳的划動,有人在船杆上眺望著遠方的路線,更多人在甲板上不住地擦著地板上的水跡,每五分鐘便有人報風向和速度的前進;幾個盔甲和披風上都有淺藍色的海浪形狀的花紋的隊長們都在每十米的距離分別巡邏著手下的工作,船隻的兩端都站著一位名銜較高的騎士,負責和前後的船隻溝通和協調,幾十艘軍艦排例而行,直撲西北方的亞達噶城。
“這是……最後一艘船?”古斯達夫看得驚愕,立即轉頭帶著怒氣問道:“陛下呢?”
“陛下在‘北陸之王’號上啊。”龐克指著遙遙領先的第一艘有著深藍色的巨大帆布的軍艦說道。
“命人下小船!我要立即去那條船上!”爵士咆哮著說道:“瘋了嗎!是誰把我安排在這裡的!”
雀斑被嚇得往後退了幾步,吶吶說道:“是……是……”
“不用說了!”肯定是那個女人做的決定!他憤怒地轉身往船身的邊緣走去:“下船!下船!”
他得必須趕到希塞蘭身邊去,那個可憐的孩子,你被矇蔽了雙眼,這滔天的財富和強盛的軍力是世上最大的遮掩布,你根本就看不到真實!他怒氣衝衝地往自己房間裡走去,準備尋找武器和盔甲。
“大人……大人!”雀斑急忙小跑著跟在他的後面:“大人,現在不能下船!我們必須等到換班的時候。”
“為什麼?”古斯達夫猛然停住了腳步,龐克來不及收住,一頭撞上了他高大寬闊的背,疼得雙眼泛淚。
“現在隊伍是全速而進,國王有令,不能讓任何事情拖延前往盾牌之城的速度。”他邊揉著鼻子邊小心翼翼地抬頭看向爵士:“但傍晚有換班的制度,國王要求每個人都必須熟知每艘船的運作,因此採取了這種輪流擔任不同職位的方式;傍晚換班的時候會有不少前往‘北陸之王號’的小船,到時候您就可以去了。”
“我沒時間等到傍晚!”古斯達夫惱怒地咆哮道,自己怎麼就會昏倒了呢?如果當初自己把握機會搶先一步的話,就可以找希塞蘭商量了。他必須告訴國王要防禦王后,那個女人的一切所作所為都太讓人疑心了,那個被遺棄在她的祈禱室裡的死嬰、這些像被線條掌控著的木偶般的軍隊、他看到的那個死去的侍女的幻境、這一切都是太危險的資訊,他必須立刻、馬上回到國王身邊。
“陛下身邊有什麼人待著?”他忽然想起了問道。
“這……好像是密密里斯·約卡大人,和多普勒大人。”龐克回憶了一下說道。
那個陰險的殘忍騎士?諸神在上,還好多普勒還在希塞蘭身邊。
“那王后呢?”
“王后在屬於她的軍艦上啊。”雀斑眨眨眼:“‘海洋公主號’,第二艘船。”
“你是說她沒在國王身邊?”這讓他稍微放下了心,不覺鬆了口氣。
“是的。國王堅持不讓王后參加戰爭,所以到時候等我們發戰之前,女王會移到這裡來避難。”
還好,他知道自己的學生不會那麼愚昧無知。最終還是防了一手。
古斯達夫緩緩地點了點頭,臉色終於不再那麼凝重。
“那好。給我預備小船。傍晚時直接到陛下的船上。”他思考了片刻說道。既然這樣,那目前國王是安全的,他還是不要做一些會拖延速度的事情,只要等待到午後就好了。
“好!”見他讓步,雀斑終於鬆了口氣:“那大人還是回房休息吧,醫師們都說您是因為疲勞過度才會昏倒的。國王很是擔心呢。”他立即笑嘻嘻地說道,邊說邊把對方往房間裡帶去。
“沒想到你還蠻會說話的。”斜眼瞥了那小子一眼,馬拉爵士冷哼了一聲說道:“快去廚房給我拿點吃的,我三天沒吃東西了!”
“好好好!”那隨從急忙點頭:“那大人您等著,我馬上回來啊!”說完便一溜煙兒地跑了,還很細心的輕輕帶上了門。
古斯達夫獨自坐在了房間內,只見天光斜照而進,帶著水波粼粼的亮麗波光射投在牆壁上。船隻發出了木頭相彎的吱呀聲音,像是一個生鏽了的巨人正在伸展筋骨。他把桌子推到了窗邊,不一會兒龐克就帶著盛著火腿、乳酪、煎蛋、和烤魚的木盤來了,還給他帶了一小瓶漿果酒,為此他給隨從賞了一小塊乳酪和黑麵包,邊吃邊問著海上的情況。
雀斑小子很機靈,雖然不懂戰略和現狀,但古斯達夫還是從他的描述中得到了他想要的資訊。
比如他得知參加戰會的每個大人都幾乎分配在不同的船隻上,船隊幾乎沒有任何阻擋地一路往西,速度比國王和王后所料得還要快許多,因此希塞蘭很希望能夠給盾牌之城來個措手不及的攻擊;大部分的武器其實仍然在第五和第六條船隻上繼續生產中,那兩艘船隻的房間極少,陸軍和僕人們都被派去削箭頭和準備弓弦;他所在的最後這隻船隱藏了許多火石在最底層,到時候抵達港口附近時船隻會一排展開而點火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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