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瘋兔子不爽的注視,黎忻仰頭看向漆黑的樓梯。
他上次從副本離開後一路走到了第五層,距離第七層只有一步。
黎忻確實在趕時間,不然也不會任由這種狀態冒險。從神裔直接降臨複活本的動作來看,紅棋的速度也在加快,誰能掌握先機誰就能多一分籌碼,他必須盡快。
24小時後天鴿就會出來,她暫時找不到自己,那大機率會盡快返回上層。
黎忻故意跟她透露出的東西不少,如果天國的神裔真的和傳言裡一樣追究純粹,那一旦返回,以她的性格會直接找到紅棋對峙。
排行榜內訌聽著是很刺激,但錯過太多就有點麻煩了。
在加上鬱宿珩……
伸手觸碰著耳邊溫潤的寶石,黎忻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確實不能再拖了。
半闔眼眸,黎忻鬆手從沙發起身的動作扯動傷口讓他略微一頓,但很快便被掩蓋。
察覺到氣氛有點壓抑,黎忻一手按住椅背,臉上又一次掛起來和往常無異的笑:
“行了,不知道的以為你們來奔喪的,沒準備讓你們閑著。”
說完他看向窗外近乎黑暗的天空,瞳孔反射著窗外微弱的光亮:“這棟屋子和副本有一定關系,我需要你們找到相關線索,關鍵詞是天譴和紅雨。”
“天譴?”這個詞讓劣池瞳孔微縮,隨後死死皺眉。
而白巫的注意力則放在了另一個詞上:“紅雨?”
他低喃一句,隨後驚訝抬頭:“這至少是瀆神的罪名才可能觸及的天譴。”
“……是麼?”垂眸看著手中逐漸幹涸的血漬,黎忻隨手撚了撚,眸光無意識眯起:“外面那位夫人就是那場天譴的倖存者。我懷疑最後一個副本就和她有關,在此之前我需要線索。”
消化著這個訊息,白巫揉了揉太陽xue,最後應了下來:“明白了。”
而劣池則轉頭看向點點頭就準備起身上樓的黎忻,眼底依舊帶著質疑:“你確定自己能行?”
見這家夥直接把自己排除在戰力之外,鬼井不爽拍桌:“你什麼意思,關鍵時候我也能炸死對面好吧!”
然而他的挽尊行為被直接被忽視。
黎忻居高臨下瞥了劣池一眼,聞言微笑:“小狗,沒人告訴你別和一個有固定伴侶的男人提‘不行’兩個字嗎?”
對這種好心當作驢肝肺的行為,劣池報之冷笑:“那位大人知道你為了證明自己能行,上趕著找死嗎?”
鬱宿珩知不知道?
當然不可能讓他知道。
黎忻下意識摸了把還沒止血的腹部,一點沒有猶豫的想。
不過最近異動頻繁,他估計沒空管自己。
越想越對自己的處境感覺良好,黎忻果斷拍手:“好了各位,該養傷的養傷,該幹活的幹活。”
說完他甚至充滿威脅的瞥了眼虛空,意有所指:“還有的,別多管閑事。”
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