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有人在大哥注射完安眠藥後進入他的房間,並給他注入了大量含有夾竹桃的酒精。
烈酒加安眠藥在加夾竹桃,不一定能讓他死掉,但一定痛苦。
等大哥意識到不對想要下樓,卻觸碰到了機關,差點死掉。
可惜根據這些我們無法判斷對方的身份。
一直放在餐廳的酒不用說,至於夾竹桃,院子裡就有一株,阿諾去年種的,誰都能去摘一把。
我回頭去看阿諾,她和平時一樣縮在姐姐身後。說實話,以她的膽子,我覺得可行性不大。
既然確定是中毒,過程也已經明瞭,那現在只剩下找出那人是怎麼做到的了。
大哥一項遵守規矩,他晚上一定睡在屋裡,門窗緊鎖。想要在他睡著時進入,要麼撬窗,要麼撬鎖。
可現場並沒有這些痕跡,幹淨的像他活膩了非要自殺一樣。
但我知道他沒這個膽子,偽善又膽小,每天擔驚受怕的提防著所有人。
這時有人提到了鑰匙,然而「父親」告訴我們,鑰匙並沒有被偷走。
沒有鑰匙,沒有撬鎖,對方是如何在大哥沒有防範的情況下進入房間就成為了死局。
我們只能從大哥的脖子上的淤痕,猜測他中途醒來時和那人産生了沖突。
可我們幾個人身上都沒有明顯的痕跡。
因此只剩了一個可能,那是個實力超過大哥的男性。他壓制住了大哥,但因為只是為了給他點教訓,所以沒有下死手,很快離開。
如果不是大哥自己蠢踩到陷阱,這件事根本不會被放上臺面。
由於線索不足,直到最後,我們也沒有指認兇手。
站在樓梯上,我回頭去看,最終將視線落在了某個人身上。
可惜我有的只是猜測,而不是證據。]
[離開時,他又開始煩我了,真討厭。
小醜從來認不清自己,他的面具太假,只會讓人生厭。]
最後一頁被翻開,黎忻坐在地上,一手撐在身邊,看向了鬱宿珩帶著沉思的臉。
一縷發絲纏在了肩膀處的外套裝飾扣,讓黎忻有些手癢。
按耐下沖動,黎忻下意識蹭了蹭臉上幹涸的血塊,嗅著指尖的血腥味詢問:“猜到兇手是誰了嗎?”
思緒被打斷,鬱宿珩瞥了他一眼:“我以為這是你的強項。”
黎忻支起一條腿,手肘搭在上面,一手撐著臉,有點委屈:“可你不信任我啊,如果不小心答錯了,你說我是故意的怎麼辦?”
“反正你答不答錯我都懷疑你,有什麼區別?”鬱宿珩仰頭看向高處密密麻麻的尖刺,表情毫無變化的收回目光:“但我建議你最好答對,否則我會在死的前一刻直接指認你。”
這番過於理直氣壯的話讓黎忻噎了一下。他不可置信的盯著鬱宿珩坦然的視線半響,最終長嘆一口氣:“你對我可真自信。”
“我對你一向自信。”看著小混蛋難得吃癟,鬱宿珩嘴角勾起了一抹很淺的笑容,可還沒等黎忻看清,便一閃而過。
“好了,你可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