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這樣的?白給我我還不要呢!”秦緩說,然後繼續說正經事:“要是這次真的被青訓刷下來了,我就去當個主播算了,這年頭當主播也挺賺錢的嘛。”
主播這個行業算是這兩年的一個新興行業,但是秦緩和林不言都從中看到了巨大的利益。之前秦緩也在那種小網站裡播過一段時間,然後就因為未成年被封了直播間。
但是就是那兩三週的時間,他賺的比一兩年賺得還多。
這一行投資少,來錢快。而且他們還專業對口了。
“當主播?”林不言喃喃說:“主播又上不了賽場,只能在電腦螢幕後面操控這個遊戲,沒意思。”
“你就這麼想上賽場?”秦緩問林不言。
“是。”
“為什麼啊?”
“為了證明遊戲存在的意義,為了證明我的意義。”
秦緩嘴角抽了抽,說:“你清高,你了不起,你靠打遊戲實現自身價值。”
“不行嗎?”林不言反問。
“我可沒說不行啊。”但是秦緩還是不信打遊戲能實現自身價值。
在他淺薄的世界觀之中,自身價值一個簡單的衡量標準就是賺了多少錢。
打遊戲又能賺多少錢?熱愛肯定不能當飯吃啊。
盡管這樣想著,但是秦緩還是在幾天後,在網上提交了報名錶,和林不言一起來了青訓的地方。
“你真的想清楚了嗎?”跨進青訓隊的大門之前,林不言最後問了秦緩一次。
林不言是最清楚秦緩的,看起來對遊戲沒什麼執念,但是內裡確實最在意輸贏的那一個。林不言不信秦緩一點也不想站上這個遊戲的最高賽事的舞臺,贏最漂亮的那一把。
他經常看到秦緩偷偷看國外一個和平比賽的錄屏,秦緩真的比他表現得更在意這個遊戲。
林不言知道秦緩要來,但是他並不想秦緩一直以陪他這個藉口來。他想要秦緩好好正視自己的內心,知道他來這裡是為了自己。
秦緩看了他一眼,說:“你真的好囉嗦啊,快進去了。”
林不言笑了笑,說:“你肯定也很想過了青訓吧。”
秦緩嘴硬:“什麼想不想的,快點進去啦!”他推著林不言往裡面走,不想讓林不言看到自己泛紅的耳朵。
青訓的地方竟然罕見的不錯 ,是一棟臨江別墅的一樓。
一樓就像是一個大型網咖,擺放著數百臺電腦和遊戲手機。
而且青訓的報名人數也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計,竟然高達了數百人。
來接他們的是一個自稱戰隊經理的人,長得一副尖酸刻薄的樣子,但是說話還是挺客氣的。
他們有集體宿舍,但是一個房間裡面要住八個人,就像是學生時代的宿舍一樣。
“一樓是你們青訓呆的地方,二樓是戰隊的二隊,三樓是戰隊的一隊,你們都沒有許可權可以上去,但是如果留下來,就有希望可以上去。”戰隊經理是這樣給他們這批青訓生介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