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是不是沒理解他的意思?
是不是應該說得直白點。
但他一個被追求的人說這麼主動是不是不太好,太不矜持了。
但轉念一想矜持又有什麼用,牧霖萬一真的生病難受,他也得跟著難受,就直接勸:不用早起買花,太辛苦
牧霖一臉困惑地看著螢幕上的訊息,不知道謝安景想到哪裡去,就回:我沒有早起買呀,是叫的花店外送
謝安景:……
他氣得放下手機,原來是他自作多情,腦補加戲。
但過了幾分鐘他又把手機重新拿起來回:哦
算了,有什麼好氣的。
十月下旬,b市迎來大降溫,牧霖不出意外地中招了,降溫當天下午就開始發熱,暈暈乎乎,拿放在辦公室的體溫計量了下,38度。
他發燒一般會伴隨頭疼,狀態很不好,勉強工作會更難受,想了下目前並不算緊張的專案進度,就跟白霜序請假:“師兄我想請病假。”
白霜序對牧霖請病假已經見怪不怪,每次大降溫的時候牧霖總是逃不過,容易發燒生病。
牧霖請病假準備打車去醫院看病時,想了想分別給兩個人發訊息,告訴牧森和謝安景他發燒了,打算去醫院看看。
謝安景立刻打電話來問:“多少度,你現在人在哪?”
“三十八度,還可以不算高。”牧霖接謝安景電話的時候又接到牧森的電話,但因為他正在接謝安景的牧森打不通,就發訊息,也是問他怎麼樣,說陪他一起去醫院看病。
他解釋說:“我正要打車去醫院看病。”
謝安景看了下日程,立刻說:“我陪你去。”
牧霖立刻說:“不用。”
電話那頭的謝安景不說話了,氣氛變得沉默又有些壓抑。
牧霖頭有點暈,人不是很有力氣,聲音變得很軟,不過他在努力安慰謝安景:“不是不想讓你跟我一起去,不是怕麻煩你,而是哥哥他想陪我一起去。”
“他再過十來天就要去非洲了,你讓讓他,好不好?”
最後“好不好”那三個字讓乖得讓謝安景心軟,因為這樣的語氣像是他跟牧霖才是一家人,牧森是個外人,他閉了閉眼睛,忍住過去陪著的沖動,只說:“有情況一定要告訴我。”
他說著想起牧霖生病的時候看螢幕會難受,就囑咐:“直接打電話,不用發訊息。”
“好。”
牧霖說完掛上電話,讓牧森陪著他一起去醫院。
又是熟悉的抽血一系列檢查,得出的結果又是細菌感染,開了消炎藥回家吃。
牧霖把驗血結果和醫囑拍給謝安景看,到家吃過藥後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著,沒發現手機不小心被他靜音。
謝安景看到驗血結果和醫囑後放心不少,但還是很擔心,忙到晚上九點多看事情做得差不多,就幹脆先離開去看看牧霖。
然而牧霖卻打電話不接,發訊息沒回,他心裡面著急,開到樓下後直接上樓站在門口敲門。
敲了三下後他等得格外不耐煩,努力按捺著焦急的心情,想著半分鐘後要是再沒人來開門,他就用密碼開啟門鎖。
幸好片刻後牧森走過來開門,他原本奇怪是誰這個時候要來,但看到門口站著的謝安景後瞬間懂了。
他黑著臉看謝安景沖他一點頭後走進來,不是很歡迎地問:“你來做什麼?”
謝安景懶得管牧森歡不歡迎自己,只說道:“來看看他。”
生病了,他怎麼可能放心。
他進來時大致掃了眼,牧霖買的房子是小的兩居室,兄弟二人各住各的房間,總算讓他那種隱約頭頂綠油油的感覺少了點。
牧森看謝安景走到牧霖的房間門口,小聲提醒:“他可能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