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壑:“……”
“是我不好,做了很多錯事。”謝安景承認,“他現在生氣不想理人,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哄好他。”
雲壑鎮定地問:“那你打算怎麼辦?”
謝安景思索片刻,幹脆試著說:“媽,他也會加入國風副本的研發,但他身體不好不能累著,你幫我看著他每天按時吃飯,不要熬夜畫圖,如果可以的話在贏得他的好感後替我說些好話,幫我追人。”
雲壑又好氣又好笑地聽著自己兒子沒出息的話,“你怎麼不去?”
“我惹他生氣,他不想見到我,等過段時間他氣消了我再去。”
雲壑想了想,覺得實在是不能昧著良心幫這個忙。
“小景呀,我是做不出助紂為虐的事情。”
謝安景:?
這怎麼就助紂為虐了,他有這麼可怕嗎。
“你放過那個孩子,別勉強人家了。”
謝安景感覺到某種不妙,立刻強調:“可我就是喜歡他,就想勉強。”
“如果你一定要我幫你,我只能這麼做。他要是品行沒問題,是個好孩子,我可以認他當幹兒子,以後你們兄弟相稱,你絕了那些情愛的心思,別再欺負傷害人家。”
謝安景:???
不是,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媽您先別來,國風副本的事情我再斟酌。”
他說完後就掛上電話,實在是想不明白對話怎麼能進展成這樣,還兄弟相稱?
他可沒興趣搞什麼骨科。
他嘆氣,覺得真的是煩躁之下急病亂投醫,就不應該找長輩幫忙,畢竟長輩很多時候只會幫倒忙。
可是,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重新把人綁回身邊了。
對於職場上的事情,他總是目的明確,決策清晰,但對於感情的事情他卻總是會踟躕不前,很多時候不知道該怎麼做。
怕逼得太緊把人嚇走,又怕什麼都不做對方離他越來越遠。
他現在算徹底理解“進退兩難”是什麼意思。
其實問他現在最想做什麼,最想直接沖到牧霖家,把人拽回到自己的地盤,先確定跑不了再談別的。
但是不行,這樣會把牧霖嚇壞。
謝安景不知道該怎麼追。
從前他的做法很卑鄙,明知對方沒那麼喜歡他,還想辦法把人綁在身邊,覺得慢慢地,長年累月,一天天過去,總會離不開他。
但事實證明這種方法沒有用,人跑了。
現在……
他苦笑著,認真地想該怎麼把人弄回來,還要盡量讓對方別跑。
因為趕十一活動的關系牧霖下班晚,晚上九點多才準備走,此時咖啡廳的外賣生意已經打烊,留下店員提供一些果汁三明治等食物和飲品。
牧森獨自坐在咖啡廳裡等人,等到牧霖說可以下班,就立刻朝地下停車場走。
兩個人都坐在車上,牧霖問道:“哥,今天跑一天累不累?如果太累的話還是回家歇著吧,本來你也是應該休息的探親假。”
“我沒事。”牧森立刻說,“這點工作量也還好吧,跟在非洲那邊差不多,我還年輕力壯跑得起。我這個人就是這樣,閑不下來,讓我一天天躺在家裡才會悶出問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