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心態不對,不健康,也試著找心理醫生諮詢,但不知道是不是他找的心理醫生不對,聽完他的訴求之後居然痛斥:有錢人不要來他這邊無病呻吟
弄得牧霖對心理醫生這個行業不再信任,很多事情憋在心裡也不知道該找誰說。
後面在一起時又生病了幾次,謝安景總是辛苦地照顧他,他越來越愧疚,但每次病好好久,面對謝安景溫柔含笑的表情,分手的話就怎麼也說不出口。
他鴕鳥似地想著,也不一定非要分。
但每次生病時他都在想,為什麼還不提分手,難道真的要讓謝安景因為他出點事情才能下狠心嗎。
他就是這樣拖拖拉拉,當斷不斷,下不了狠心,卻越來越糾結,也越來越苦悶。
直到九月中的一次,他在版本更新時病了,版本更新出錯謝安景被高層斥責。
這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不能再繼續耽誤謝安景,情緒崩潰後下定決心分手。
說分手後,他收拾好東西火速趕往機場,買了一張飛往肯亞的機票,想去那邊看牧霖。
幻核的員工每年有五天的探親假,大家工作忙很少請,但也不是不能請,他在機場的時候就臨時寫申請跟白霜序說想請五天的探親假。
白霜序收到牧霖請五天探親假的申請時非常驚訝,雖然他們剛做完一個大版本更新,一個小版本更新,除了十一活動外沒什麼別的需要忙,而現在距離十一活動還有兩周的時間,現在這個節點請探親假不是不行,但他還是感覺這份請假申請不對勁。
他立刻去問謝安景:謝神怎麼回事,牧霖怎麼忽然要請探親假,你們一起去見家長?
此時謝安景已經開車去過醫院,得知早就出院的訊息,又回家,發現東西被帶走,再然後是開車到牧霖自己買的一套小房子這裡,還沒來得及上去就聽到白霜序說牧霖要請五天的探親假。
他冷靜地問:“探親假上寫的是什麼理由?”
白霜序看了下er上請假申請,老老實實地回答:“去肯亞看哥哥。”
說完他感覺到這件事情似乎不太尋常,試探著問:“那我批不批呀?”
“批。”謝安景剛上樓,用密碼開啟房間,毫不意外地看到人去樓空的場景。
他淡漠地對電話那頭的白霜序說:“當然批。”
“哦,好的。”
白霜序一臉懵懂地批了,不過批的時候還跟牧霖交代:最近在忙著十一活動,希望他探親假時也兼顧一點工作。
牧霖平時很愛崗敬業,年假都只請過兩天還不是連續請,這次忽然請一週的探親假,他都在想是不是肯亞那邊有點什麼事。
但他剛才又聽謝安景的語氣不同尋常,心裡面咯噔一下。
該不會是這倆人吵架了吧。
這就是辦公室戀情的可怕之處,吵架了簡直沒辦法繼續做同事,連周圍其他同事都連帶著尷尬不知道該怎麼辦。
但牧霖跟謝安景會吵架?
白霜序怎麼想也怎麼都覺得不可能呀。
牧霖性格很溫和從來沒跟人紅過臉,就算是提不合理需求的策劃都沒吵過架,還能跟謝安景吵?
謝安景就更別說了,當上司的確算不上脾氣好,但遇事多半成熟冷靜,不是會跟人吵架的型別。
這倆人能怎麼吵起來?
白霜序想不出來,只能試著發訊息問謝安景:謝神,你跟小師弟之間是不是出什麼事情?
過了一會兒,白霜序先看到牧霖那五天的探親假被謝安景批準,之後他才收到對方的訊息:中午出來吃飯,有事說
接著他看到謝安景給他發了一家餐廳的位置,是公司旁他們常吃的日料店。
中午十二點半,白霜序準時到跟謝安景約好的日料店,進去就看到謝安景要了個包廂,獨自坐在包廂的窗戶旁,手邊是一瓶喝空了的清酒。
他眼皮一跳,隨後又自我安慰,還好還好,一瓶清酒沒幾度,醉不倒人。
他剛坐在謝安景對面的位置上屁股還沒做熱呢,謝安景一句話就差點讓他順著椅子滑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