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動把牧霖拉過來,摸了摸對方半濕的頭發問:“吹風機放哪了?”
牧霖愣了下,隨後搖頭:“我沒有買過吹風機。”
他自覺頭發短,平時洗完澡晃一晃就能幹,懶得買吹風機浪費錢。
謝安景垂眸想了下,從客廳的櫃子裡翻出一個他從前買了但沒用過的吹風機。
牧霖很驚訝:“這裡還有個吹風機?”
謝安景好笑地問:“你都沒看過這邊櫃子裡有什麼?”
“沒看。”牧霖搖頭說,“我東西很少,用不著這些櫃子,也就沒看裡面是什麼。”
更重要的是他覺得這邊是謝安景家裡,東西都是對方放著的,他不好動。
謝安景聽後跟他說:“這裡面擺著的東西你都可以用,如果覺得有哪些東西不喜歡也可以直接扔了。”
牧霖笑笑,沒說話。
謝安景也不強迫,只試了下吹風機,確定還可以用後就用最小的熱風檔幫牧霖吹頭發,聲音混合著吹風機的聲音飄到牧霖耳朵裡。
“醫生跟我說晚上洗完澡如果不吹幹頭發就睡覺的話很容易頭疼。你以後洗完頭發要記得吹幹。”
牧霖乖巧地回答:“好。”
等吹完頭發後他也想幫謝安景吹,結果摸到對方頭發幾乎幹了,完全沒有吹的必要。
吹風機被謝安景放在客廳的櫃子上,他轉身抱著牧霖,又低頭吻下來。
謝安景好像很喜歡吻他,牧霖被吻得迷迷糊糊,覺得謝安景似乎格外喜歡抱著他,吻他,有時甚至有點像掛在他身上的樹懶。
謝安景的吻有時很溫柔,有時又很熱烈霸道,這個吻格外熱烈霸道,幾乎奪走他的全部呼吸。
這個吻結束後,謝安景抱緊他,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臉頰,輕聲說:“好不想放你回房間。”
被抱緊後,兩個人身體貼得格外近,夏天的衣物很單薄,單薄到身體有一點變化就能清楚地感覺到。
牧霖明顯感覺到什麼,吃驚地睜大眼睛,有點無措和害怕,隨後漲紅了臉目光遊移著,不知道該怎麼做。
謝安景倒是很坦然,甚至湊到牧霖耳邊悄聲說:“要是沒有表示,你才應該擔心我是不是真的喜歡你。”
說話間的熱氣擦過牧霖的耳廓過,後者敏感地瑟縮了下。
這次時間很久,牧霖感覺謝安景松開自己時依舊沒有冷靜,但對方的表情卻似乎已經平靜下來,甚至還跟他說“晚安”。
看謝安景似乎要回房間,牧霖臉紅得快滴血,拉著對方的手,期期艾艾地小聲說:“要,要不要我……幫你?”
他覺得問這句話時簡直鼓起這輩子最大的勇氣,因為謝安景看起來很難受,他不想讓對方一直這麼難受著。
他也是男人,當然知道憋著會不好受。
謝安景聽到後明顯很驚訝,讓牧霖更不敢看對方。
隨後他聽到謝安景說:“不了。”
牧霖鼓起的勇氣火苗如同被澆了一盆冷水,不知道為什麼會被拒絕,臉色暗淡下來。
但謝安景立刻就解釋:“我不想這麼快,想尊重你。”
最起碼等到下次,多給對方些時間去適應。
“你不要什麼都不拒絕,什麼都只考慮我的感受,這樣會把我慣壞。”牧霖感覺謝安景雙手捧起他的臉,格外認真地告訴他:“我希望你能更多地考慮自己。”
他知道牧霖還沒有適應,不想讓對方勉強為他做什麼,就算那件事情做了他會很舒服也一樣。
謝安景知道牧霖不會拒絕他的要求,哪怕他說現在要做,對方多半也是會答應。
因為牧霖總會覺得欠他。
但他不能這樣,他要尊重,不能因為對方的不拒絕就得寸進尺,不能把自己慣壞。
他怕被慣壞後失去分寸和邊界感,要求過分得把人嚇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