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霖忽然想起白霜序上次提起的事情,就問謝安景:“你是不是怕我是個直男?”
謝安景:“……是。”
他性格強勢霸道,喜歡的就會想得到,當時想的是哪怕牧霖是直男也要追,但真的追到手後又怕對方是直男,只是不知道怎麼拒絕才跟他在一起,會抗拒他的各種親密行為。
幸好沒有這樣。
“我覺得也沒那麼直。”牧霖解釋當時的回答,“之前沒喜歡過人,也不知道喜歡男性還是女性,我就隨便回答一個主流性向。”
謝安景聽後不由松一口氣,跟牧霖分享:“之前想追你的時候,還在查怎麼掰彎直男,結果沒查到什麼有用的建議,基本都是罵我的。”
更別說怎麼追下屬,罵的人更多。
牧霖聽後笑問:“那你還追呀?”
謝安景只是看著他笑笑,並不回答。
因為,真的不想放棄。
禽獸不如就不如吧,他認了。
牧霖本來是提問的人,但看到謝安景的表情又覺得問不下去。
謝安景忽然歪頭看著他,問:“從前的事情你是不是也記得很清楚?”
其實,都記得。
牧霖垂下頭小聲說:“算是,都記得吧。”
他的記憶力沒有理科生好,但跟謝安景認識到現在的點滴都記得,有些就算現在想不起來,別人一說他也很快就能回憶到。
謝安景忽然拉著他的手,一把將他抱起來,是一個公主抱的姿勢。
牧霖吃驚地睜大眼睛看著謝安景,對這個姿勢有些別扭和不好意思,不知道對方為什麼忽然這麼做。
謝安景穩穩地抱著他往前走,一邊走一邊笑問:“還記得之前白霜序說我有肌肉,做我女朋友很幸福因為可以被公主抱麼?”
牧霖被抱著走到房間裡,點頭說:“記得。”
“我想說,我沒有女朋友只有男朋友,做我男朋友也很幸福,可以被公主抱。”
“唔,或者說叫王子抱也行?”
牧霖被後面那句話弄得哭笑不得,“哪裡有什麼‘王子抱’……”
謝安景把他放在房間的床上,自己也跟著坐下來,雙手捧著他的臉低下頭細細密密地親吻。
這次的吻直接落在他的嘴唇上,輕輕吸吮著,試探性地一點點伸進去。
牧霖感覺頭皮發麻,卻沒有拒絕謝安景,順從地按照對方的力道仰起脖子,露出秀氣又脆弱的喉結。
他們一起倒在床上,吻還在繼續,牧霖的睫毛在顫抖,他很羞澀,卻依舊努力嘗試著回應謝安景。
等這個吻結束的時候,牧霖的嘴唇都要腫了。
謝安景松開他在床上稍稍後退些許,看到牧霖那雙明亮的大眼睛裡帶著濕漉漉的水汽,一臉單純又信賴地看著他,特別是對方小巧的嘴唇剛被他吻腫……
謝安景閉了閉眼睛,苦笑下,伸手遮住牧霖的眼睛,啞著聲音說:“別這麼看我……”
不然真的有些忍不住。
他側躺著,以此來掩蓋某些異樣,試圖說點別的來緩解曖昧洶湧的氣氛,免得他太過急色。
“你的片子我給醫生朋友看過,他說時間的間隔有些久,最好還是近期再做一次他好看結果。不過他看了你從前的片子後跟我說不算嚴重,不用太擔心。”
他一邊說著一邊松開牧霖的眼睛,看著對方問:“我們什麼時候有空去醫院做檢查好不好?”
這麼溫柔體貼的語氣讓牧霖完全沒辦法拒絕,盡管他真的不喜歡麻煩別人,卻一次次地無法拒絕謝安景。
他只說:“好。”
“《殘影》周邊我去問秦熵要了。”謝安景略過秦熵的種種嘲笑,只說結果:“庫存周邊全部發完,他們還在聯系工廠加緊趕制新的一批,等做好就給我送一套。”
“好。”牧霖很乖巧地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