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算不算是很戀愛腦了?
謝安景覺得是,不過他甘之如飴。
只是帶在研專案組時談戀愛很折磨人,因為很難擠出時間來約會。
以及,他還欠牧霖一個告白。
下午兩點多,二人一起回公司加班。
車停在地庫一起上來時謝安景特意叮囑牧霖:“沒工作就在工位上摸魚,不要累到。”
牧霖笑著問:“怎麼,上司已經開始光明正大地讓下屬摸魚了嗎?”
“我又不是古板的上司。”謝安景聳肩,一臉無所謂,“專案組裡多得是人完成工作後在公司摸魚,畢竟工作壓力大需要摸魚放鬆,太在意這些沒辦法帶組。”
“好,我知道了。”
上樓後,一轉眼兩個人又默契地在茶水間相逢。
謝安景看到牧霖在往手搖磨豆器裡倒咖啡豆,故意問:“今天又有心情磨咖啡了,是不是早上玩得很開心?”
牧霖點頭承認:“確實玩得很開心。”
他說完後也學著謝安景經常做出的動作,歪頭問:“所以你要嗎?”
謝安景毫不猶豫地遞出咖啡杯:“要。”
正如第一次在茶水間遇到謝安景時所說的,可能剛來沒被幻核的工作節奏毒打過,還有心情磨咖啡豆,後面他確實沒心情也沒精力磨。
不過今天又有心情了。
牧霖坐在工位上,一邊拿著咖啡喝,一邊悄悄打量跟楚年商量事情的謝安景。
謝安景在工作時總是一臉認真,不摻雜絲毫的個人喜好,格外有“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的意思。
私底下相處時,出身格外好的謝安景一點也不會表現出倨傲或者盛氣淩人的意思,甚至還很會尊重人,能看出從小到大的教養很好。
和謝安景待在一起真的很幸福。
牧霖第無數次問,這麼優秀的人真的會喜歡自己麼,又為什麼會喜歡。
這個問題時不時浮現在腦海裡,但他沒有答案,又沒辦法鼓起勇氣去問謝安景。
可能從小到大被人嫌棄過很多次,雖然他看起來開朗愛笑,但骨子裡總有揮之不去的自卑。
他也許就應驗了那句話,不幸的人需要用一生去治癒童年的傷害。
童年時他父母總嫌棄他身體太差經常要去醫院,一直嫌棄他,給他帶來不可磨滅的痛苦記憶,雖然他一直提醒自己不要再想,卻控制不住。
他垂頭喝完咖啡,開始工作。
雖然是端午節放假,但自願來加班的人依舊很多,九層很多工位都坐著人,白霜序也在下午三點多來,一邊開啟電腦一邊跟牧霖說穿模真難修。
z9專案組通常是主創人員工作比較忙,底下普通員工沒那麼忙,一天早十點到晚八點,除掉兩個小時午休時間,其他時間認真工作的話,通常情況下能完成手頭的工作量,很多人之所以晚上幹活純粹是因為早上爬不起來喜歡熬夜。
牧霖之前的趕工因為有特殊情況,夢幻島副本必須要在遊戲公測前做好,並且完美地跟主大陸地圖和情節聯系在一起,所以必須趕工畫圖,才能保證後面的建模、程式測試以及和主大陸地圖的連結能夠按時完成。
但這種趕工的時候很少,所以他這些日子也沒怎麼加班,通常情況下晚上八點多就能走,白天因為可以躺在休息室午休的關系並沒有很累,沒有再發作嚴重的頭疼,晚上偶爾會有輕微的頭疼,睡一覺就好。
在幻核的工作節奏這麼好,他甚至有閑情逸緻去看行政給大家準備的健身課程。
醫生雖然不推薦他做劇烈運動,但是還有一些運動適合他,比如傳說中的八段錦。
不過可惜這邊為了迎合員工想要強身健體的需求,課程都是跳舞或者跳操,沒有八段錦這些。
牧霖決定下次有機會時,在意見反饋箱裡寫下想加八段錦的課程需求。
時間一晃眼就到了晚上八點出頭,他收到不知道去哪開會的謝安景發來的訊息:如果沒有重要工作的話,早點下班回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