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年表示震驚,是誰能如此大膽又直白地把他們想說的話給說出來了,他簡直想給對方送花。
在z9專案組長期趕工的眾人多多少少都對謝安景有點怨氣,雖然這個專案組工資高待遇好,但壓力超大工期超緊,大家不可能沒怨氣,多半都是看在高薪和製作人靠譜的面子上忍了繼續幹下去。
雖然各取所需一個要求高薪一個要求工期,但這不妨礙他們閑暇時間私下裡吐槽上司。
“這位勇士是誰?”楚年問:“我想給他獻花。”
謝安景面無表情地看著楚年,“你這次績效考核想扛c?”
直男策劃楚年表示不服氣:“不能因為私人恩怨給下屬打低分,你敢這麼做我就敢舉報你。”
謝安景只覺心累,不想說什麼,揮揮手錶示繼續開會。
牧霖跟中介一起看房子,中介開車載他看了四五套房源,都不合適。
要麼一個月八九千太貴,要麼太便宜了沒法住人一進去牆皮都在掉渣,要麼就是高樓層的一層反味特別嚴重一進去差點沒吐出來。
那種幾乎快不能住人的一居室都要五千五一套,現在畢業季周圍的房租又漲了。
而原本牧霖給自己定的預算是五千一個月。
牧森雖然年收入高,但老闆為了防止下屬沒幹多久就跑路這種事情發生,月工資到手大概八九千,年終會發幾十個,然而現在距離年終還很遠,去年的年終也早已用來還債。
非洲那邊包吃包住平時花錢的地方不多,很多都打到他的賬戶裡還債,牧森手頭只留幾萬塊給兄弟二人應急。
本來之前租的那套房子是一千多一個月,八九千的數字再加上牧霖賬戶裡每個月留下的基本生活費,是夠兄弟二人用的,甚至還能有富裕,畢竟他們都很節省。
但現在牧霖要搬家到公司附近住,這點錢一下子就捉襟見肘,因為房租太高。
雖然牧森表示六七千沒問題自己節省一點就行,但牧霖又怎麼可能讓對方困難到一個月只花兩千塊,這麼點錢想買什麼都捨不得。
至於光年的房補給他又有什麼用,還不是打到他賬戶就會被執行走,現在想那些沒有意義,他租房的錢就是純支出,所以最多隻打算出五千塊租房。
而這麼點預算在這邊已經找不到能住人的一居室,他無奈放棄。
中介陪他跑倆小時,看牧霖一套滿意的都沒有臉色也不好看。
這邊有光年這種大型科技園區,多的是人要租房子,中介完全不缺生意,要不是今天工作日看房人少才懶得跟他折騰。
牧霖試著問:“還有沒有別的房源了?”
中介沒好氣地懟道:“沒有,我看你也是在光年工作的,應該不缺錢呀,怎麼租房子這麼摳門,難不成你做的是保安?”
保安應該算是光年園區最不掙錢的工作了吧,但中介看著牧霖細胳膊細腿的樣子,真不覺得對方有做保安的潛質,所以也實在無法理解為什麼這麼摳門小氣。
牧霖感覺碰一鼻子灰,但想到中介辛苦跟自己跑了倆小時卻一無所獲,也覺得對不起人,就沒有計較言語上的事情,說了聲抱歉先離開。
此時快下午四點,牧霖走進一家商場的休息區歇了一會兒,計劃後面的事情。
他時間不多,要盡快找到那種能拎包入住的房子,畢竟下週一就又要開始上班,他也真的不方便再住在公司,那邊是隔斷房並不能休息好,他睡眠質量不好很容易被吵到導致晚上休息不好,第二天狀態不好,做什麼都不方便。
他一邊走一邊想辦法,如果明天再沒看到合適的幹脆就咬牙把掉牆皮的那套租下來,他買些牆紙貼上,佈置下應該也能住。
就是五千五隻能租個掉牆皮的一居室心好痛。
他歇了一會,很快就到晚飯時間,看過四周的餐廳和價格後,他覺得要不然還是回幻核大樓吃吧,最起碼不用花錢味道還不錯。
公司普通員工每個月是600的餐補,省著點是夠一個月用的,這樣做到了吃飯不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