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序:“……”
上司又開始逃避話題了。
牧霖反倒是很慶幸這個話題揭過,因為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真的不清楚自己喜歡男生還是女生,感情對他而言太奢侈,沉重的債務壓得他喘不過氣,之前一直沒有心思考慮過。
他倒不是對gay有什麼別的想法,但這也不能代表他就喜歡男生。
好像他在這方面還沒有開竅,青春期時連做夢都是朦朧模糊的形象。
吃完飯一起走回去,白霜序跟組裡的葉繪在商量事情,謝安景落後幾步走在牧霖身邊。
他看著對方身上穿的t恤,忍了忍還是忍不住,用閑聊一般的口吻問:“今天為什麼穿這麼大的t恤,上面還有印花,跟你平時的風格不符。”
“這件是我哥的。”牧霖不好意思地笑著說,“那天起晚了,洗完衣服來不及晾幹,就帶了幾件我哥的t恤。”
牧霖的哥哥?
謝安景依舊清楚地記得那天傍晚牧霖在後花園打電話,叫電話那頭的人“哥”。
但他去牧霖的家中,分明只看到一個人生活的痕跡,鞋架上只有牧霖的鞋。
但對方家中卻有哥哥的t恤,聽起來還不止一件。
既然已經過界,不如多過界一些也沒關系。
他就順著問:“你跟哥哥一起生活麼?那天去只看到你一個人。”
“哥哥不住那邊。”牧霖倒是沒什麼戒心地跟謝安景解釋,明顯沒想太多,“他被公司外派到非洲去做通訊援建,探親假時才會回來,我住的地方只留下一些他的衣物和用品。”
謝安景聽後點頭,沒繼續問,轉而說起另外一件事:“你住的地方確實離公司太遠通勤不方便,也不能一直住在公司,有沒有考慮搬到這附近?”
“在考慮。”牧霖誠實地說,從目前看來搬到這附近勢在必行,“不過等這次的圖畫完再去找吧,現在找房子會耽誤工作。”
謝安景似乎還想說什麼,但一個電話打進來,他只能先接電話。
這個電話需要的時間很久,他示意其他幾個人先上去,自己站在樓下接。
上去後牧霖在辦公室裡又站了會消食,在桌子上趴十五分鐘午休,起來後繼續畫圖。
下午兩點,謝安景發訊息提醒幻核的行政:新入職的員工問哪裡可以領幻核的文化衫,如果有富裕的就發郵件提醒他們領取方式,每個人可以多領幾件
行政看到是謝總裁親自發訊息,立刻編輯好郵件群發給最近新入職但還沒領文化衫的人。
牧霖畫畫中途去接水,回來後順便查公司郵箱和待辦事宜時看到行政的郵件,走去領文化衫。
幻核工作室群有兩千多位員工,人多文化衫的尺碼做得也多,男生女生都有三個碼,牧霖領了男生的最小碼,這個尺碼對他而言很合適,因為謝安景交代的關系,行政特意給他發兩件。
牧霖看著文化衫笑得很開心滿足,又有合適尺碼的衣服可以穿,不用再穿牧森那幾件肥肥大大的t恤。
感謝公司。
一下午畫下來,傍晚他吃完晚飯後特意去看公司裡的休息室,環境還不錯,雖然是隔斷房,但每個隔斷處都有窗戶,比起行軍床來說真的好太多,更別說休息室旁邊還給正式員工配套衣櫃和洗衣機,他自覺確實可以在這邊住很久,最起碼住到畫完這次的圖沒問題。
他當晚就把文化衫和其他一些髒衣服在公司的洗衣房洗完烘幹,第二天穿上去上班。
謝安景路過他工位時笑著問:“領到文化衫了?”
“嗯。”牧霖點頭,笑彎了眼睛一臉滿足地回答:“感謝公司大方地給我發兩件,又有免費的新衣服穿。”
謝安景:“……”
牧霖:……?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謝安景聽到他說這句話後表情似乎有點鬱悶。
深藏功與名的謝安景只覺得,他是不是不應該做得那麼隱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