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景回答:“喜歡。”
他確實挺喜歡的。
牧霖眨眨眼睛不自覺放鬆了些,“那謝神在公司是不是經常喝這款?”
“不經常。”謝安景實話實說道:“大部分時間懶得磨咖啡豆,太麻煩。”
牧霖有點奇怪,因為他覺得磨豆子不麻煩,磨豆子的時間還可以用來思考,一舉兩得。
謝安景顯然明白牧霖在奇怪什麼,坦誠告訴他:“你剛來可能沒感覺,我在幻核做牛馬做久了,身邊都是大大咧咧的人,沒心思精緻生活打理自己,已經很久不磨咖啡豆。”
牧霖悄悄打量著謝安景,對方衣著的確很簡單,黑色t恤加牛仔褲,一雙板鞋,典型的理工男打扮,當然發型很好頭發不亂,整體幹淨清爽,看起來十分年輕帥氣。
不過他敏銳地察覺到謝安景腳下那雙板鞋是v的,上衣褲子雖然看不出牌子但質感也很不錯,似乎沒太影響精緻生活,覺得對方說沒時間打理自己,都是跟他閑聊的託辭。
其實他不知道從前的謝安景是什麼樣,要是知道的話肯定會說對方現在確實沒空打理自己。
牧霖打趣:“可能我剛來還有心情,被工作多蹂躪幾天後也懶得弄。”
二人閑聊時咖啡豆已經磨好,牧霖開啟磨豆機發現磨了太多。
他看著磨好的咖啡粉,又看了看站在身邊的謝安景。
他不太懂職場上跟同事和上下級相處的事情,但覺得如果遇到甲方爸爸,是不是應該做一些向上管理?
於是他主動鼓起勇氣笑著問:“謝神要試試這款藍山咖啡豆嗎?我磨了很多。”
牧霖的笑容帶著幾分靦腆和緊張,顯得很青澀,但也很漂亮。
謝安景很少喝手沖,因為手沖的咖啡是熱的,而他更喜歡喝冰的,是冬天都得喝冰咖啡的人。
他原本想拒絕,但看到牧霖臉上的笑容,也不知是怎麼想的,鬼使神差地遞出咖啡杯說:“謝謝。”
牧霖立刻在謝安景的咖啡杯上放一張濾紙,將一些咖啡粉倒在濾紙上,隨後倒熱水。
之後,他又在自己的馬克杯上如法炮製。
跟他不同的是,謝安景拿著沖好的咖啡直接喝,十分原汁原味,而他還要往裡面兌牛奶。
謝安景拿著那杯原汁原味的熱美式走回工位上慢慢喝,剛喝幾口就看到楚年有事走過來,他放下咖啡問:“什麼事?”
楚年剛想說事情,忽然覺得哪裡奇怪,低頭一看發現謝安景居然在喝熱美式,這家夥不是一直拒絕熱飲嗎。
他就順口問:“你怎麼在喝熱美式,不一直說熱美式就是刷鍋水嗎?”
謝安景:“……”
他沒好氣地懟:“不會聊天可以不聊,說工作。”
這款藍山咖啡豆研磨沖泡過後口感其實不錯,哪裡是什麼刷鍋水。
楚年真的越來越不會說人話了。
當晚十點多,牧霖已經畫到有點頭疼,關上電腦準備睡覺。
白霜序看到他在包裡翻洗漱用品,奇怪問:“你這就打算洗漱睡覺?”
牧霖點頭,“對,我不太習慣熬夜,明早會早起畫,師兄你不用擔心專案進度。”
“我沒催你進度,你畫挺快的,特別認真一點都不偷懶,也不會像別的外包一樣耗時間多拿人天,就是單純覺得你的作息真健康。”
幾乎每天睡覺都在十二點以後的白霜序表示已經很久沒見過這麼健康的作息,“難怪你面板這麼好,原來是早睡早起美容養顏。”
牧霖笑笑,隨意勸兩句:“總熬夜身體也會不好,雖然看著睡覺時長沒差別,但其實熬夜的話身體會跟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