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令各種各樣的目光不約而同落在了柏婪身上。
柏婪愣了一瞬便站起了身,在王宵和張浩然好奇的目送裡走到了鶴厲身旁。
他就像一個真正的高中生,亦步亦趨地跟在鶴厲身後——如果不是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前方人收窄的腰線上的話。
走到樓梯口,鶴厲忽然扭頭,柏婪眼神沒來得及收回,就這樣直直和鶴厲撞上。
鶴厲低笑一聲,散漫調戲道:“這麼喜歡嗎?”
柏婪輕咳一聲,認真道:“很……適合你。”
似乎沒想到一向臉皮薄的柏婪真的會回答,鶴厲愣了下,臉上笑容更盛。“今天有學生告訴我,這個樓梯間沒有監控。”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話題轉變,柏婪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道:“什麼監控?”
鶴厲又笑了下,柏婪這才注意到,走廊外竟種著一棵巨大的銀杏樹。
銀杏樹頂端呈耀眼的燦金色,過渡到中段變成溫和的橘黃,沉澱至底部又化為翠綠。
三色糅雜,與日光交相輝映,融成了一幅雅貴古典的秋景圖。
白衣黑發的男人就站在這幅圖景前望著柏婪,微彎眉眼時,竟真有幾分清風明月的畫中君子樣。
可惜,那男人是鶴厲。
別說君子了,能勉強能維持個人樣都是因為柏婪在。
果不其然,下一秒,笑容溫潤的鶴厲便本色畢露。
他先是隨意摘掉了眼鏡,接著伸手牽住了柏婪的小指。“我的意思是……”
不安分的手順著柏婪指尖滑到肩膀,最後落在耳後脖頸處最柔軟敏感的位置,漫不經心地按揉著,聲音也慢慢低了下去——
“柏同學,你可以在這裡,和老師偷情。”
親暱的吻隨話音一同落下,濕潤柔軟的觸感傳來,鶴厲吻得很深,舌尖幾乎抵到了柏婪舌根,輕輕在深處摩挲著。
過度的進入讓柏婪感到壓迫,他雙手下意識抵在鶴厲胸前,收緊的五指弄皺了平整的白襯衫。
銀杏樹依然耀眼,卻漸漸變得模糊。
鶴厲原本只是想逗逗柏婪,吻上去卻忽然不捨得離開,穿著校服的柏婪多了抹平時看不見的青澀,原本溫和穩重的氣質此刻也變成了柔軟乖巧。
柏婪承受不住,上身微微向後仰想要逃離,卻被鶴厲一把摟住腰抱了回來。
鶴厲就像個禽獸敗類,身為教師,卻在無人處肆意欺負隔壁班的小同學。
兩人親得投入,直到身後忽然傳來兩聲咳嗽。
柏婪猛地推開鶴厲,方才驚醒這還是在廣告裡,他慌張地朝聲源處看去,看到了穿著休閑,抱著一摞語文作業,腰間別著小蜜蜂的宋茶茶。
宋茶茶幽幽道:“我說鶴老師啊,這是幹什麼呢……”
鶴厲轉頭看是宋茶茶,竟然面無表情地轉頭要繼續親,被柏婪一把捂住了嘴。
宋茶茶也忍不住道:“鶴老師,再這樣我要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