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厲忽然看向他,表情微妙:“從今早我們分開,你就一直在準備這個?”
柏婪呆呆地回答:“你說晚上會回來,我以為你是想和我一起吃飯。”
鶴厲眉頭微皺:“所以你一直沒看手機?”
柏婪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不解地點了點頭。
鶴厲沉默了,柏婪像是猛地反應過來,有點尷尬地說:“啊……你是吃過了嗎?你給我發訊息了?”
他邊說邊要伸手去拿手機,手指卻被猛地攥住。
柏婪下意識縮了下手,鶴厲這才看見他手指上幾道被燙出的傷口。
鶴厲裝作沒看見,沖他溫柔一笑,動作卻強硬地將他拉到身邊。“我沒吃過,一起吃吧。”
柏婪依然擔心:“你要是已經吃了不用勉強,只嘗兩口我也會很滿足的。”
鶴厲笑容更溫柔了,像是把春風繞進了唇齒裡:“真的沒有,快坐下吧。”
柏婪這才在他身旁坐下,鶴厲拿起筷子,挑了個看起來最正常的番茄炒蛋嘗了嘗,被甜得眉頭一皺。
他轉頭剛要說什麼,卻對上了柏婪的目光,亮晶晶的、帶著期待,像一隻搖著尾巴的大狗。
他忽然意識到,在他用那個影片和別人調笑的時候,在別的男孩靠在懷裡為他點煙的時候,影片的另一個主角卻一無所知地蜷在小小的廚房裡,笨拙又生疏地為他準備晚飯。
沒有人能不為這樣的眼神心軟,除了鶴厲。
他沒什麼表情地看向柏婪,說:“不會做飯的話,下次就別做了。”
柏婪一怔,眼角眉梢都耷拉下去,無形的尾巴似乎也掉在了地上。
他有點無措地問:“你……你不吃啦?”
“嗯。”
聞言,柏婪垂下眼斂去難掩的失落,故作輕松地起身,想要收拾掉這些飯菜,手腕卻被輕輕拉住。
下一秒,鶴厲將他整個人拉進懷裡,柏婪跌坐在鶴厲腿上,他驚慌地想要站起來,腰卻被牢牢箍住。
柏婪被迫近距離面對那張昳麗不似真人的臉,不安地掙紮起來:“鶴厲,我太重了,你快松唔……”
鶴厲微微偏頭,親住了他。
漸漸地,柏婪的掙紮在唇舌交纏裡變軟,身上冷硬的曲線也變得柔和,直到徹底融化在溫暖有力的懷抱裡。
半晌,鶴厲仰頭退開,兩人都有些微喘。
柏婪被親得安靜下來,依然有些侷促地坐在鶴厲大腿上。兩人身量相當,卻奇怪的並不違和。
鶴厲將那雙和他一樣修長的手握在手心摩挲,落在柏婪耳邊的聲音曖昧而柔和:“如果想為我做點什麼,像剛剛那樣就可以。”
柏婪有點害臊,像是還不適應,不好意思地給了他一拳:“淨整這些。”
鶴厲低聲笑了,語氣半真半假地道:“別為我做任何事,柏婪。”
柏婪察覺到受傷的指尖被很輕地捏了下,他不太在意地回答:“你說這幾個小泡?這有啥的,我都沒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