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婪呆呆地看著自己胸牌上的穆林斯先生和鶴厲胸牌上的穆林斯女士,百思不得其解:“你為什麼變性了?”
鶴厲一甩長發:“因為我美得超越性別了?”
習禮毫不留情阻止了他的自戀:“應該是隨機的,我和緋紅也不太對。”
陳緋紅的胸牌上寫著沃倫先生,習禮卻是沃倫女士。
“沃倫夫婦是那對封印了安娜貝爾的惡魔學研究者吧?”柏婪道。
習禮點點頭:“我們應該還有一個女兒,或許在他們五人中間。”
鶴厲的關注點卻和其他人都不太一樣:“你確定那幾個人的身份了?”
此話一出,其他三人也想起了這一茬,目光齊齊射向柏婪。
柏婪點點頭,吐出四個字:“值得一殺。”
幾人神色各異,柏婪沒多談這件事,將他剛剛看到的胸牌資訊說了出來。
根據資訊,幾人捋清了目前的情況。
十個人被分成了四組家庭,兩個三口之家,兩對夫妻,都是被安娜貝爾纏身的人。
“你們來看這個。”陳緋紅站在書桌前,聲音有些不自然。
柏婪走過去,看見了陳緋紅指著的東西。
那是一個相框,裡面的照片上是一男一女,赫然就是剛剛說話的周舟和聶茜。照片中聶茜緊緊挽著周舟的手臂,兩人眼神極度驚駭,嘴角卻不自然地咧起,像是被什麼東西硬生生扯出來了一個笑。
那詭異蒼白的笑容讓幾人都有些不適,陳緋紅頂著一身雞皮疙瘩將相簿面朝下放平了。
幾人翻找了一下這個房間,沒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當柏婪的目光再次轉到那個相框時,卻發現相框不知何時又自己立了起來。
他猶豫了下,沒有把這個發現告訴其他人。
柏婪又去了其他的房間,這棟房子一共有四間臥室,每一間都擺放著一個相框。
他很快找到了自己和鶴厲宋茶茶的,和之前見到的一樣,也是眼神驚恐,笑容詭異。
周舟幾人也在各個房間不斷翻找,很快,整間屋子都被眾人翻了個底朝天。
柏婪見找不到什麼線索,打算回餐桌邊待著,卻發現已經有人在那裡了。
他以前一直不相信有人能在吃飯的時候同時兼顧優雅和速度,但鶴厲做到了。
柏婪從房間走到餐桌不過幾步,便見證了一隻烤雞從完整到變成一堆碎骨的過程。
他看著鶴厲欲言又止,最後憋出一句:“吃多了不會積食嗎?”
鶴厲擦了擦嘴,淡定道:“還好,反正沒事幹。”
柏婪:“你不去找找線索?”
鶴厲說著,又開始用叉子卷桌上的意麵吃:“我們不是要找鬼嗎,大白天的鬼又不出來,還不如攢好精力晚上再說。”
鶴厲實在吃得太香,柏婪沒忍住,也開始拿起桌子上的紙杯蛋糕吃。
習禮站在不遠處,看著風卷殘雲的兩人,揉揉眉間,不禁擔憂起了這個隊伍的未來。
入夜,眾人都回到了餐桌上,冷白的頂燈打在人臉上,勾勒出一片片陰影。
眾人的表情都藏在陰影下,模糊不清。
一室死寂,所有人都在等待某個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