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婪揉了揉眼睛,一臉懵地開啟門。
或許是有點困頓的原因,柏婪看起來難得有些懶散,隨意道:“你怎麼來了?”
鶴厲又恢複成初見柏婪時的樣子,笑意盈盈道:“你想我了,我就來了唄。”
柏婪無語:“誰想你了?”
鶴厲挑眉:“不想我?不想我你看我主頁幹嘛?”
柏婪的睡意一下驚散了:“你咋……”知道。
看著他這副不打自招的模樣,鶴厲樂了:“祁水告訴我的,我的賬號一直是他打理,他手欠關注了你,你點贊就有提示。”
柏婪蹙眉:“點贊?”
鶴厲笑意更深了,好心給了提示:“老婆貼貼。”
柏婪瞪大了眼,手忙腳亂地開啟手機,翻到那張照片下方,果然發現一條評論右方的心和其他都顏色不同。
柏婪尷尬地咳了兩聲,訕訕道:“手滑。”
“哦~”鶴厲也不知是信還是沒信,趁柏婪心虛的時候大搖大擺走進宿舍。
柏婪去廚房給他倒水,忽然想起鶴厲說他的賬號都是祁水打理,於是問道:“所以,那些事情果然不是你做的嗎?”
“果然?”鶴厲收回打量他宿舍的目光,看向柏婪的背影,似乎有些意外,“你知道?我還以為,你已經在心裡給我判死罪了呢。”
“剛開始的時候確實是誤會了。”柏婪將水杯放在鶴厲面前,聳了聳肩,“畢竟白天剛出了那些半真半假的謠言,晚上你就來給我送辭退通知書。”
鶴厲坐在和上次來一樣的位置,隨意地笑笑:“那為什麼又相信我了?”
“嗯……兩個原因吧。”柏婪到他對面坐下,眼神認真,“一方面,我覺得沒人會拿別人強上自己這種事造謠吧,就算有,你也不會是這種人。”
鶴厲不置可否:“嗯?我不會嗎?”
柏婪早已看透鶴厲美麗皮囊下日天日地的靈魂,心中腹誹:你要是造,肯定也是造的你強上別人好吧。
柏婪不理他,繼續道,“另一方面,你不會浪費時間,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
鶴厲終於認真了些,微微偏頭,似乎有些疑惑:“能害得你走投無路,沒有意義嗎?”
柏婪毫不避諱地上下打量他,認真分析:“我們也是一起進過兩個廣告的人了,我大概,明白了你為什麼對我的態度總是在變化。”
鶴厲聽起來對這個話題十分感興趣,抿了口水,挑眉示意柏婪接著說。
“你裝出一副熱情的樣子時,代表你對我有所圖,而相對冷淡的時候,代表我身上沒有你感興趣的事情,或者有,但你圖謀不到。”
柏婪一邊說,一邊悄悄觀察鶴厲的表情。但那人只是小口喝著水,眼角帶著高深莫測的笑意。
柏婪接著道:“我表明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所以我對你來說沒有了價值,你也自然冷淡了下來,不會再在我這裡浪費時間,就算我之後先你一步完成了進度,你因為我不信任你,揹著你搞小動作生氣,最多也只是給我一個辭職通知,不會那麼大費周章地聯系其他人封殺我。”
鶴厲:“你覺得我給你辭職通知,是因為生氣?”
柏婪愣了:“不然呢?”
鶴厲淡笑著說:“我以為你會想要。”
柏婪忽然明白了什麼,面上卻還是淡定問道:“什麼意思?”
鶴厲沒回答,而是問了個毫不相幹的問題:“你知道平安賭場的老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