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帽聞言像是受了某種刺激,忽然歇斯底裡道:“你把糖果工廠關了之後要改成什麼?歡樂閣一樣的地方嗎?!”
武哥冷眼看著她的模樣,淡淡道:“和你無關。”
四個字,擊碎了小紅帽最後的希望,她的瞳孔一點點失去光采,最後,徹底空洞。
小紅帽踉蹌著離開了那間屋子,像是多呆一秒都會窒息。
柏婪和鶴厲跟了上去,兩人默契地意識到,她會是問題的關鍵。
小紅帽茫然地走著,幾分鐘後,到了一間房間門口。
開啟門,屋內是繽紛的糖果,甜蜜的氣息撲面而來,小紅帽瞬間就哭了出來。
柏婪有些不忍地皺起眉,想著等女孩哭完再說,沒有出聲。
鶴厲也皺起眉,眉宇間卻是濃濃的不耐煩,他剛要開口,卻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了。
小紅帽擦了把眼淚,眼底又燃起了小小的希望。
她整理了下衣服,開啟了門。
她微揚的嘴角凝固在了臉上,門外是幾個狼族少女。
她們眼帶嘲弄地看著小紅帽的表情,有的甚至笑出了聲。
“讓開。”為首的那個格外跋扈,推開小紅帽就要向裡走。
小紅帽不是什麼任人欺負的小女生,大聲呵斥道:“滾出去!你沒資格進這裡!”
為首的狼族小姑娘冷笑一聲,反手就是一巴掌。
小紅帽反應極快地擋住了她的手,狼族小姑娘的臉色更加陰沉,她冷冷道:“你已經失去了武哥的庇護,他現在愛的人是我姐姐,我勸你早點收拾東西滾出這裡。”
小紅帽怒道:“不可能!你休想!你和你姐姐都是搶別人男人的賤人!賤人!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那個狼族女孩聞言變了臉色,連忙指揮其他女孩將小紅帽鉗制住。
狼族即使是雌性力氣也是極大,小紅帽一時掙脫不開,被按著跪在了為首的狼族女孩面前。
盡管跪著,她的眼神仍充滿血性的恨意,和狼族女孩對視時,竟一時分不清誰才是野獸。
狼族女孩被她不要命的眼神嚇著了,罵了句:“瘋狗。”
小紅帽磨著牙,像是隻要狼族女孩再向前一步,就要咬上她脆弱的脖頸。
狼族女孩連忙讓其他人將小紅帽扔出門外,她抱著手臂站在門內,身後是一片彩色的糖果牆。
她隨手拽掉一朵棉花糖做的雲朵扔在地上,一臉大發慈悲道:“你要是想留下也不是不行,工廠缺個打掃的奴僕,我看你倒是很合適,如果你肯做,我就去和姐姐說,讓她求武哥哥讓你留下。”
小紅帽不答話,只是看著那朵被狼女孩踩在腳底的棉花糖,彷彿被踐踏的是自己的尊嚴。
她咬了咬牙,半晌後,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氣,低垂著眼眸妥協道:“好。”
她被那幾個一臉得意狼女孩趕出門外,低頭聽著屋內不斷響起的打砸聲,緩緩握緊了拳頭。
接下來的日子,柏婪深深體會到了狼族女人的恐怖之處,特別是當她們擁有同一個敵人時。
小紅帽從糖果屋搬到了柴房。
僅僅一天,她可謂是嘗盡了人間疾苦,打掃時被言語羞辱已經算很好的,走在路上忽然被潑一頭血,躺著休息時被幾個人抬起扔出窗外,甚至什麼都不做,都會被人叫到一旁毒打一頓。
柏婪中間一度想要幫小紅帽,都被鶴厲攔下了。
柏婪不解,他認為幫助小紅帽才能夠使進度前進,鶴厲卻不以為然。
從那些狼女孩的口中,兩人得知小紅帽以前受武哥庇護的時候,十分驕縱蠻橫,深深看不起除了武哥以外的所有狼族,見到他們都是一臉厭惡,甚至還出手打過那個為首的狼女孩和她姐姐。
鶴厲認為小紅帽現在是在為從前的態度付出代價,幾個女生的小打小鬧,並不值得他們出手,反而會破壞劇情,得不到關鍵線索。
柏婪不想在鶴厲面前表現得過度熱心,只好作罷。
直到渾身青紫正在擦藥的小紅帽第三次被一群人叫出去,柏婪終於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