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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死亡的巨大聲響將古堡裡的眾人都吸引出來,雪孩也得以趁亂跑出。
她一眼便看見了花田中站立的夫人,顧不上其他,赤著腳,穿著那件血色的秋衣,奔跑到夫人的面前。
玫瑰悄悄為她鋪出了一條柔軟的小路。
柏婪感受到夫人內心強忍的激動,小聲說了一句:“我把身體還給你吧。”
【嗯。】
隨後,柏婪感受到一股力量,輕輕將自己推了出去。
與此同時,夫人被沖過來的雪孩一把抱住。
雪孩忍了許久的淚瞬間便落下了,她聲音顫抖地問:“你是不是……不會死了……”
夫人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嗯,不會了。”
雪孩像是終於放下心來,跌坐在玫瑰花田嗷嗷大哭起來,比頭還大的嘴大張著,卻不會再令眾人感到驚駭了,反而透著幾分嬌憨的可愛。
柏婪被夫人送出去的時候,暈眩的感覺再次襲來,他有些沒站穩,腳一滑,撞進了一個堅硬的胸膛。
他暗道不妙,轉身就要跑,腰卻被狠狠箍住,逼得他不得不直視面前的人。
鶴厲嘴角勾起,那雙沾滿伯爵血液的雙手緊緊握著柏婪光裸的腰,像是下一秒就要像扯斷伯爵觸手一樣,捏斷那勁瘦的腰肢。
鶴厲語調上揚:“跑什麼呢?”
柏婪有點心虛,他之前確實拿鶴厲當了一次擋箭牌。
他想起伯爵斷裂的觸手,有點發憷。鶴厲不僅是他見過最好看的人,還是武力值最強的,自己還真沒什麼信心能打得過他。
柏婪一邊幹笑,一邊低頭試探著握住鶴厲的手背想拉開,發現一隻手不行就兩隻手一起,連拽帶撬地鼓秋了半天。
鶴厲看他低頭認真掙脫的模樣,活像只拿爪子扒拉主人的小狗,一時間被可愛到,雙手故意逗弄般又緊了緊,手指也不安分地摩挲著那手感良好的肌膚。
柏婪邊掙紮邊腹誹:鶴厲一個大男人咋那麼記仇,自己腰都他孃的要被掐斷了。
鶴厲看著懷裡被自己佔著便宜卻還渾然不知的人,笑著在他耳邊吹了口氣,低聲戲謔道:“夫人好像有話要和你說呢。”
柏婪聞言忘記了掙紮,眨了眨眼睛,一臉懵地被鶴厲轉了個身,這才發覺其他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都看向了兩人這邊,老臉難得紅了紅。
他看了眼一旁的雪孩,為了不違反守則,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問道:“夫人有話要說?”
夫人笑靨溫柔,金色的發絲散著柔和光暈,她說:“只是想謝謝你們。”
柏婪聞言無措地搓了搓手指,虛情假意的奉承看得太多,他已經快要忘記怎麼接納真誠的謝意了。
似乎是感受到他的侷促,夫人俏皮地眨了眨眼。她神色靈動,彷彿仍是個未長大的少女,語氣活潑道:“順便……如果人類都和你們一樣可愛的話,我想我或許要考慮一下辭職的事了。”
柏婪見夫人笑得明媚,不由自主也樂了,連帶著聽見那熟悉的男聲都不煩了。
【恭喜獲得隱藏彩蛋之——玫瑰夫人的謝禮。】
話音剛落,幾人甚至沒來得及說句再見,就又陷入了一陣天旋地轉。
再次睜眼,柏婪打量了一下四周。
他正坐在一個辦公椅上,面前是空蕩蕩的桌子,只有一臺電腦亮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