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婪明白了雪孩的意思,她想讓鶴厲殺了自己。
聞言他無奈道:“你倒是知恩圖報了,我可什麼都沒做,一條命就要白白被你拿來報恩?”
雪孩聞言倒是少有地沒有發嗲,用少女原本清脆的聲音回答道:“什麼都沒做,就沒錯了嗎?”
柏婪愣住了。
不作為,也是罪。
雖然自己當時是因為識破了雪孩的身份才沒救她,但他並不打算辯解。因為在生命面前,其實沒有那麼多理由。
少有的,柏婪陷入了糾結。
冥思苦想之際,突然,一隻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一張好看得不似真人的臉湊在他面前。
只聽那人溫情款款地說道:“寶貝兒,她說要我殺了你誒,你願意嗎?”
柏婪:“……你能不能不要用求婚的語氣說這種話?”
“唉——”鶴厲做作地嘆息,“可惜我偏偏就長了一個多情的嗓子眼兒,說什麼都深情。”
語罷,他話鋒一轉,又說道:“那個怪物可還有兩分鐘就要進來了,你再不決定,這些人可都要死了哦~”
柏婪被他的語氣激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大男人說話能不能不帶破浪號。還有,這些人死了關我什麼事,我又不會死,大不了慢慢磨,總能等到銷量達標。”
就在一旁聽著的陳緋紅、習禮、宋茶茶:……
聞言,鶴厲再次將柏婪從頭到尾打量了一番,表情也逐漸冷卻下來,隨後緩緩收回了放在柏婪身上的手。
還沒等柏婪反應反應,就見鶴厲像是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拍了拍自己,隨後語氣冰冷道:“是不關你的事,但我想活下去。所以,一分鐘後,我會殺了你,然後拿走商品。你有什麼遺言,趁現在趕緊說吧。”
鶴厲的一秒變臉震驚了柏婪:“我靠,你祖上是百變小櫻嗎?”
鶴厲沒有再理他。
柏婪並不害怕鶴厲的威脅,他對自己的身手有信心,大不了自己忍痛往花叢裡一鑽,但那樣的話……
一分鐘馬上要到了,鶴厲和伯爵都蠢蠢欲動。
柏婪仍然沒想出辦法,突然,他感覺到面前銀光一閃,竟是一個冰錐。
手握冰錐的鶴厲臉色陰沉冰冷,宛如最美麗的索命惡鬼。
柏婪暗道糟糕,閃避了幾下之後,發現鶴厲的身手竟是比他還要好上許多。
“嗚呼!好喔!殺了他!殺了他!”雪孩眼裡閃著興奮,雙手都抬了起來。
兩人來回數十招,忽然,柏婪腳下一個踉蹌。
抓準時機的鶴厲眼看就要將冰錐紮進他的眼球,一旁的伯爵也蠢蠢欲動。
危急時刻,一道莊重優雅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打斷了所有人的動作——
“雪兒,天冷了,快把衣服穿上。”
冰錐停在了柏婪左眼一厘米前。
雪孩聞言扁了扁嘴,似是有些不願意。她可惜地看了看鶴厲和柏婪,又看了看伯爵。
最後,她還是乖巧妥協了,一字一頓道:“好吧……我想要你的保暖內衣。”
柏婪迅速回答:“好。”
冰錐收了回去,伯爵蓄勢待發的腳也收了回去。
隨後,柏婪感覺到身上的熱度一寸寸消失,再轉頭,大紅色的保暖內衣包裹住了雪孩光裸的身體。
雪孩露出了一個公式化的笑容,像是進入了營業狀態。
然後,在眾人的期盼下,微笑著說出了那句萬眾期待的廣告詞——
【白雪丫頭火辣辣內衣,一句送你,暖她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