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白皮的雪孩
新人女孩愣了愣,抬起了頭。
這時,眾人才發現,她竟是有不輸宋茶茶的美麗清純,只是之前一直被烏黑的頭發遮擋,沒有露出。
“你在說什麼啊……”女孩神色裡盡是茫然。
鶴厲似乎心情不好,說話連波浪號都沒有了:“別裝了,小美人。”
“別這樣……你不能因為想保住你的隊友,就把我拉出來做替死鬼吧……”女孩一雙眼睛楚楚可憐,泛著哀傷,看得其他人都有些不忍起來。
鶴厲卻不耐煩道:“你渾身上下除了頭發一根別的毛沒有,跟個白斬雞似的,誰信你是個真人?”
女孩:……
聽見這話的柏婪晃了一下,差點表演一出坐著摔倒。
居然是這個理由嗎?!
鶴厲和他的想法一致,他原以為他們的原因也相同,卻沒想到這人腦迴路如此清奇。
不過鶴厲說得也沒錯,雪孩誕生自伯爵的幻想,自然是完美無缺的,就算是再精緻的女生,也無法保證連指關節之類的地方都沒有一根汗毛,但雪孩卻可以。
畢竟沒人會幻想一個毛猴作為物件。
但柏婪之前始終走得是正統解密道路,比起鶴厲,他更像那種按照標準答案闖關的好好學生,也因此,他從一開始便對這個新人女孩産生了懷疑。
最開始,他聽見了一句微弱的女聲,抬頭看見了一個雪包的頂端,正是新人女孩所在的地方。
然而後來他發現,用同樣的角度,同樣的距離觀察其他人的雪包時,竟然完全看不到頂。
那個新人的雪包相比其他人高出一截,就算是鶴厲的雪包,也只是橫著拓寬,縱向仍沒有那個新人的高。
高出的部分大概只有三四十厘米,在一片白雪茫茫裡極難發現,所幸柏婪有對比觀察的習慣。
也是憑借這個習慣,他發覺那個高度,剛好能夠容納一個人……或者說,一具屍體。
這也能解釋任務進度的異常,恐怕遊戲剛開始,那個真正的參與者便已經死在了冰冷的雪層之下。
新人女孩,或者說雪孩,看見眾人都神色警惕地慢慢遠離了她的身邊,也不再偽裝。
她嘟起嘴巴,露出了一個失落的表情:“切~沒意思。”
柏婪看見這場景,知道該自己出場了。
他走到雪孩面前,十分禮貌地說:“你好,雪娃。”
“我叫雪孩。”
“啊,騷瑞。”柏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說:“給你這個紅秋衣。”
“這是保暖內衣。”
柏婪:……
眼看伯爵已經走完最後一步,下一次邁步就要走到眾人身邊了。柏婪不再拖沓,準備直接脫下紅秋衣給雪孩,卻發現和之前的伯爵夫人一樣,秋衣就像和他的血肉長在了一起,怎麼也脫不下來。
雪孩見狀“咯咯”笑了起來。
眾人都有些著急,柏婪看了眼雪孩,忽然停止掙紮,徑直在雪孩對面坐了下去。
陳緋紅急了:“你坐下幹嘛?”
柏婪沒理她,對雪孩說:“告訴我把衣服給你的辦法,我們會完成你的心願。”
按照他的經驗,鬼怪不輕易接受商品,一定是有心願沒達成。
雪孩“哼”了一聲,終於大發慈悲地說:“這保暖內衣想換主人,只有我開口向你要,你答應,它才會到我身上來。”
“那你為什麼不要呢?”
“自然是因為這個衣服太醜了啊~”雪孩嘟起嘴撒嬌道:“你們答應我兩個小小的要求,我就勉為其難地穿上這個醜東西。”
聽見雪孩的話,眾人都暗道不妙,果然,下一秒天邊70的進度條便迅速下降到了50,可謂前功盡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