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希望有個女兒,黑得像那鳥的羽毛!”
高壯男人一個不穩被女孩拉了下去,兩人同時摔落在地。
女孩直接摔暈了,高壯男人罵了一句後連忙爬起,就要再向上爬。
突然,一雙枯槁而冰冷的手從背後握住了他的腰,猶如一條冰冷的毒蛇緩緩爬上脊柱,男人的心髒幾乎要跳到崩潰。他聽見那嘶啞的聲音裡充滿慾望,貼著他的耳邊響起——
“找到你了、我的、女兒。”
男人鼓起勇氣緩緩扭頭,只一眼,心髒幾乎要停跳。
只見背後的人本該長著臉的地方變成了一個黑洞,從裡面伸出無數只密密麻麻的滑膩觸手,每個上面都布滿了猙獰的倒刺,觸手的頂端是一張張口器,一收一合間還有液體流下,散發著惡臭,惡心恐怖到了極點。
“不……不……不要啊啊啊!”嚇瘋了的男人奮力想要甩開那雙手,然而那雙白骨一樣的手竟然力大無窮,生生拖著他向馬上走去。
“救命!鶴厲!救救我!鶴厲——”
柏婪抽空瞥了眼坐在他旁邊的鶴厲,那人懶懶地倚靠在樹枝上,眼裡盡是漠不關心,彷彿男人口中喊的人不是他一樣。被吵得煩了,鶴厲微微蹙眉,眼神愈發冷淡,如同在看一個垃圾。
柏婪收回目光,默默目送男人被那個畸形的怪物拖上馬背,摟在身前,後背緊貼著那張令人作嘔的臉。
馬蹄聲響起,帶著男人的哭嚎一同遠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怪物吸引,只有柏婪注意到,那個始終坐在黑馬上一言不吭的美麗女人,眼裡的怨毒與嫉妒。
雪,再次落下。
鶴厲率先從樹上滑了下去,看了看地上的女孩,又看了看怪物消失的方向,嘟囔了一句:“這怪物是真不挑啊。”
剛落地的陳緋紅聽見這句話,差點一個踉蹌摔倒。
所有人依次下了樹,只有柏婪仍在樹上,甚至還向上爬了一段。
見他遲遲不下,陳緋紅喊了一句:“喂!你還呆在上面幹嘛!”
柏婪回應道:“第一,我不叫喂!”
“第二,有東西來了。”
緊接著,眾人便看見不遠處一個黑點正在不斷接近,在發現了幾人後,接近的速度肉眼可見變得更快!
“跑啊!”陳緋紅喊。
“往哪跑啊!”習禮也喊。
“不用跑。”
“欸?誰在說話?”
“哥哥,是我。”溫柔甜膩的聲音從習禮下方傳來,他低下頭,看見了一個個子不高,但長相清純可愛的女孩子。
“你好這位哥哥,我叫宋茶茶,你可以叫我茶茶。”
“哦……你好茶茶……啊不是!你倒是說為什麼不用跑啊!”
“哥哥見過只靠逃跑就能甩掉的怪物嗎?”
聽了宋茶茶的話,眾人才意識到,根本就沒有鬼怪是僅靠逃跑能夠逃脫的。
“那怎麼辦,等死嗎?”陳緋紅問。
宋茶茶乖巧回答:“姐姐,我倒是覺得,那大機率不是鬼怪。”
“為啥?”
宋茶茶邊說邊指向一旁:“因為那兩個哥哥看起來,不是很著急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