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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應悟棄醫從農 小張松官場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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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應悟棄醫從農 小張松官場逢迎

徐應悟從前沒覺著玳安兒這麼招人恨,如今看他一臉得意相兒,直慪得肝兒疼,再說不出話來。他旋風似的奔回百惠堂,氣沖沖叫上了門板,把帳房先生、藥櫃夥計都召到跟前兒問話。

這一問不好,原來他們都知道西門慶背後使的手腳,也都收了好處。徐應悟扶額哀道:“有意思嗎,嗯?只把我蒙在鼓裡,叫世人看我笑話.”

小夥計是個伶俐人兒,見他傷心得緊,忙打圓場道:“也不能這麼說。先生妙手仁心,為鄉親們驅邪除病總不是假。”

賬房老先生卻拉下臉,清了清喉嚨道:“今日既然將話說開,我老張也不怕得罪了先生。要我說,先生不是幹這行的料,早晚尋個別的營生才好。”小夥計聞言直縮下巴,這話也太傷人了。

徐應悟咬牙不做聲,老先生揣手道:“咱雖不是那懸壺濟世的,這些年跟著惠老先生,也見過些事。你就不說別的,前月廿八,那小兒高熱驚厥,臉兒都燒得通紅,把那小媳婦急得,站你面前兩腿都打抖。你倒好,不給人開方拿藥、施針放血不說,還把人包被解開,叫拿涼水冰頭!你說說,熱烘烘的病弱身子,萬一著了風?你就不怕擔上人命?!”

徐應悟驚駭失語,半晌才出聲道:“發高燒,不得先降降溫?那不把孩子腦子燒壞了?”

老先生指著他“你你你”了半天,拂袖背手而去。

徐應悟不知自己如何在眾目睽睽之下閉了鋪門,又怎樣拖著身子捱到了家。他一頭紮到被裡,悶頭大哭一場,直到月上樹梢,才勉強打起精神,下床來找些吃的。

他無比懊惱,責怪自己自以為是、異想天開。掌握現代醫學常識,並不能在古代“降維打擊”治病救人。社會主義革命與建設的經驗告訴我們,任何一項實踐活動,都不能脫離當時當地的社會歷史條件,個人休想憑什麼“金手指”改變歷史程序。無論在哪個年代,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都不能丟。

徐應悟何嘗不知道,其實最適合自己的工作,是從政、成為一名大宋公務員。以他的智力水平和文化程度,發奮念個兩年,經義、策論自然都不在話下。唯一的問題,還是學籍。

張松出身賤藉,冒西門慶之子之名才得以有份參加童試。他“應伯爵”並沒有好到哪裡去,在宋代“士農工商”的階級等次中,商賈位列最末,原則上他也沒資格應試科舉。

雖然北宋末年官員腐敗、朝綱已亂,商人想取得功名,並非絕無可能,譬如西門慶就砸下千萬兩金銀,買了個紮紮實實的官兒當,可他能買的,仍是武職,科舉制度的空子,其實沒那麼好鑽。徐應悟身無長物,眼下百惠堂也待不下去了,他哪有錢去縣學疏通打點、為自己改出身、掛學籍?總不能也給誰當便宜兒子去吧?

痛定思痛,徐應悟意識到,在封建社會,耕讀考學,才是知識分子改變命運的唯一機會。事到如今他能做的,是老老實實回鄉下種菜,幫助前妻把蔬果産銷一條龍事業搞起來。賣掉城裡的房子,去當幾年農民,他便可憑農籍報名應試。

越是落後僵化的社會,越是沒有捷徑可走,從今起,他必須丟掉幻想,做好長期鬥爭的準備,像此間世界裡的每一個普通人一樣,踏踏實實憑自己的勞動好好活下去。

不過在此之前,仍有幾件小事需要處理妥帖,他才能放心離開。徐應悟細細思想了整整一夜,天明時分便籌謀已定,安下心來。

話說張松考中了秀才,以山東頭名得了明年秋闈省試的名額。西門慶起初只是面上作喜,心裡老大不服氣,可禁不起玳安兒整日在耳邊煽惑,他漸漸亦覺張松前途光明,將來在官場上可與他相互照應,一文一武兩相扶持,不愁成不了勢。於是他便聽從玳安兒建議,以此為契機叫張松改姓西門,留他在府裡長居,還為他重金從東平府請來名師私授,倒真像西門府大公子一個樣兒。

徐應悟的離去,似乎帶走了西門慶很大一部分精力,從那日起,他便總是悶悶不樂,做任何事都提不起勁來。每日明明什麼都沒幹,卻老覺得身上疲累,只想倒著、臥著,卻又坐立不安,整夜整夜輾轉反複,難以入眠。

衙門裡不能總不露面,玳安兒時不時駕車將他送至提刑所,他強打精神支撐半日,便心煩意亂再待不下去。後來只得寫了張聘書,叫張松充任師爺,替他在衙門裡公幹,他自己回家老實兒癱著去了。

這日適逢提刑所副千戶何永壽生辰,拜帖一早兒送至西門府,西門慶卻無心答應,甚至忘了回複,直拖到下晚時分,何府派了輛車來接他,他才記起此事。

玳安兒再三勸他不理,死活就是不去,玳安兒只得來到門首,緊著向何府來人賠不是,推說他爹早起閃了腰,這會子一下地,又寸著了。何家小廝卻說:“那便有勞玳安哥代向西門老爹請安。松哥兒可在家裡?俺爹也叫請他哩。”

玳安兒心頭閃過一絲疑慮,可實在不好再推脫,只得點頭道:“在,我家哥兒在,我去叫他出來。”

張松聽聞何千戶壽宴點名兒請他,當下竟紅了臉。玳安兒立時心口一跌,邊引著他往外走,邊訕訕問道:“你同他怪熟的?”張松停了片刻,才答了句:“不算。”說完似乎想起甚麼好玩兒的事,竟低頭抿嘴笑了。玳安兒見他這副神情,瞬間渾身發毛,如鯁在喉再說不出話來。

送至車旁,玳安兒搶先一步扶張松登上何府馬車,車門關閉之前,他鄭重道:“松哥兒少吃些酒,亥時前我接你去。”

何府小廝拉住韁繩道:“玳安哥客氣了。不到三更,席不得散,到時我還將你家公子送回便是。”言罷掉轉馬頭,甩鞭去了。

車到何府門前停穩,張松推開車門的一刻,驚覺出門前忘了更衣,身上還是白日裡那套半新不舊的茶色直裰,不禁懊惱不已。

他代西門慶當值半月有餘,常與何永壽打交道,兩人很快熟悉起來。何永壽原本隔日才上衙門裡巡視一趟,近來卻天天露面,有事無事便拖張交椅往他桌前一坐,沒話找話同他打攪半天。張松年紀雖小,卻也是風月場上打滾兒的老手了,這人存了甚麼心思,他一眼便看得分明。

不過他對此並不反感。一來何永壽相貌堂堂,不討人厭,二來西門慶同他提過,這何永壽乃宮中內相何老太監的親侄兒,何家在朝堂上根深蒂固,何永壽未及弱冠便官至五品,前途不可限量。

張松來到席上,見宋禦史、周守備、荊都監、張團練、劉薛二太監等官面上的人物依次在列,慌的俯身便行了一圈大禮,又替他爹西門慶再三請諒,連飲了六盅,才得以脫身。

放下酒器,張松已站立不穩,後退兩步腳下直打飄兒。何永壽不知何時已來到他身後,托住他一側手肘,將他帶至下首落座,又遞上一銀質酒壺,湊在他耳邊道:“按住把手,千杯不醉。”言罷沖他眨眨眼,笑眯眯回主座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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