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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船登岸分道揚鑣 故地重逢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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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船登岸分道揚鑣故地重逢物是人非

老半天,徐應悟才緩過勁兒來,睜眼見西門慶正坐在他身上,罵罵咧咧扯他褲子,叫囂著要廢了他。他猛地坐起,一頭撞在西門慶胸口,將西門慶掀翻在地,接著撲上去,掄起一拳砸在這瘋貨面門上。

西門慶本就醉昏了頭,又結結實實吃了一記老拳,登時鼻孔淌血,眼一翻暈了過去。徐應悟見著血猝然驚醒,慌的亂了手腳,拍著他臉頰哭叫“慶哥兒”不疊。

那邊廂,何永壽被西門慶勾得火起,正同賣唱小廝磋磨得緊,待要入港,忽聞間壁船上大呼小叫,亂作一團。他聽著聲兒不對,便強收了家夥,整理衣衫過去探望。進得艙裡,只見西門慶閤眼躺在地上,下半張臉全是血,徐應悟撲在他身上哭,嘴裡也正往外冒血沫兒。

何永壽一把揪住正來回亂竄的平安兒問:“怎的打起來了?”平安兒甩手急道:“誒呦何老爹,這不剛從你那兒回來,說沒幾句便動起手來,我不敢往裡闖,誰承想……哎!”

早間被撞破醜事時,西門慶既不羞,也不惱,竟還拿眼勾他,他便誤會這兩人只是隨性玩耍,並非真心相交。從前在京裡,何永壽同那幫膏粱子弟也不甚講究,交換玩伴甚至三五成群,亦是尋常。席上他稍一試探,西門慶便欣然上路,他還暗自慶幸,以為又遇到好夥伴了。眼下這狼藉令他好不尷尬,他這才意識到,原來這位應先生並非同道中人。

何永壽急忙差人上岸去尋大夫,折騰到後半夜,終於喚醒了西門慶。這兩人一個胸口受傷、一動就疼,一個腦氣震動、整日昏沉,分頭養了幾日,才漸漸有了生氣。可身傷好治,心病難醫,打那以後兩人再不見面,誰也不理誰,平安兒兩頭奔走伺候,在當中不知說了多少夾心兒話,卻全無作用。何永壽亦覺是自己惹出的事,心懷愧疚,便又退回畢恭畢敬的官樣姿態,再不敢招惹西門慶。

這日客船抵達臨清運河碼頭,西門慶邀何永壽去自家鋪上歇息休整,待次日一早再乘車回清河。徐應悟卻草草行禮告辭,自僱一輛小車,頭也不回便先行往縣裡去了。

他走後,何永壽老大過意不去,晚宴席間忍不住勸道:“應先生對長官情深至此,殊為可貴。若因著學生一時造次,令二位徒生嫌隙,實乃天大的罪過。”

西門慶舉杯淺淺一笑,遙望窗外道:“無妨。他跑不掉。”

車在巷口停穩,徐應悟緩步走向那扇本不屬於自己的家門,只覺物是人非,滿心酸楚。

家裡落了一層浮灰,連坐的地方都沒有,他胸口還疼,做不了重活兒,只得去間壁錢幹孃家敲門,請她幫忙大致收拾一下。錢幹娘叫他先到自己家裡下腳,提了水桶抹布上他屋裡擦抹。

從前張松常來錢幹孃家打攪,與她小兒子錢串兒相熟,錢串兒見應二受了傷,不由分說便要去書院向張松報信,徐應悟緊著喊也沒叫住。

估摸著錢幹娘拾掇得差不多了,徐應悟起身正往外走,忽聽門口傳來一聲叫喚。

“哥!”張松跑著沖進來,抓住徐應悟兩邊胳膊便哭,“怎的傷成這樣?疼罷?大夫瞧過了?幾時能好?吃幾頓藥?”直把徐應悟問得不知該答哪句好了。

“不礙事,養養便好。”徐應悟伸手想撲嚕他腦袋,才見他戴著塊月白方巾,便展顏笑道,“小張松,你又長高了!這一身,真像個大秀才!”

張松抹了把淚,咧嘴道:“哥這話差點兒意思,怎便‘像’個秀才?不能真是?”

徐應悟聞言驚喜萬分,搖晃著他肩膀問:“當真?你考中了?”

張松擺手笑道:“還沒發榜,不過……”他不敢叫他哥知道玳安兒帶他“猜中”考題一事,只揀好的說,“我將答卷又寫一遍叫夫子看過,他老人說,十拿九穩,十拿九穩!”

徐應悟激動地直拍他背,也紅了眼圈,拉著他便往家走,可一動身,胸口又疼得錐心,一下僵在原地。張松趕忙攙扶著他,緩緩挪回家裡。

張松問了好幾遍,徐應悟才肯說,是叫西門慶踹出的傷,張松氣得又哭開了:“我早說,那畜生是個害人的妖精,哥只不信!”

徐應悟黯然道:“經此一事,我也看得明白。本就不是一路人,強扭在一起,彼此都不自在。往後咱們好生過日子,離他家遠遠兒的。”

張松兩手絞著袍服衣料,牙關滾動。他原打算將玳安兒殺死元璟、栽害西門慶一事說出,可西門慶竟將他哥傷成這樣,他恨得要不得,立時改了主意,心想,我為何要替那畜生澄清,叫玳安兒害死了他才好!

徐應悟因張松童試順利一事喜不自禁,可一笑便牽扯得胸口疼。他猜想,西門慶那一腳,很可能將他踹得胸骨骨裂了。若只是軟組織挫傷,三五日便能好個七七八八,可他在船上躺了整整十天,如今動作稍大、呼吸略深,仍會感到一陣劇烈疼痛,若不慎咳嗽或打個噴嚏,更是疼得眼冒金星、淚都要掉出來。

骨頭疼倒還能忍,心裡頭的疼,才真令他肝膽欲碎。他至今都不敢信,西門慶踹他竟像那時踹武大一般,使了全力,當真對他沒一點兒憐惜顧及?

張松啐道:“挨千刀的畜生!早晚叫雷劈了他!”徐應悟只搖頭苦笑,不想再提這個人。

眼下最要緊的,是盡快養好傷。骨裂無法靠藥石醫治,只能物理固定,防止裂口因日常活動擴大。於是他脫下上衣,叫張松將白棉單子扯成兩寸寬、一丈長的布條,幫他從腋下一圈圈繞胸纏緊。纏好後他試著深深呼吸,發覺還疼,於是解了重纏。這回又纏得太緊,喘不上氣,於是再解再纏。反複試了三回,終於纏得呼吸不痛,又不至於箍得憋悶。

張松將多餘布頭兒在他腰間打了個結,順勢靠進他懷裡輕輕環抱住他,將臉貼在他熱乎乎的胸膛上道:“哥,我日日夜夜想你,盼你,早知你在外頭遭這罪,便是死了,我也不能那樣舍了你去。”

“好好兒的說甚麼死呀活的?”徐應悟摸摸他頭,“你好不好同夫子告個假?回來陪我幾日?”張松正琢磨著如何拉下臉提搬回來的事,他倒主動開口了,激動地又紅了眼,忙不疊點頭。

他不知,徐應悟也是糾結了老半天,才好意思開這口。半年來他已習慣了與那冤家同進同出,被他“應二哥”、“應二哥”一天八百遍這麼叫著,如今身邊兒陡然沒了人聲人影兒,他著實受不了這落差,整日像叫人掏走了心一樣,空落落的坐臥不安。方才一見著小張松面,真像見著親人似的,若非顧著當哥的體面,他都想撲上去抱著哭一場。

張松扶他上榻靠好,抹了臉上錢幹孃家借米借肉,張羅晚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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