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低落到谷底的心突然就提了上來。
顧往想:這蛇毒沒白挨,又撬開了一點。
也許是顧往的眼神太過於赤裸,江漁之前煩悶的情緒又升了上來。
“你看什麼看。”說完轉身就走了。
他身後,顧往還站在原地,本是打算跟上去的,但卻被人叫住了。
“顧先生。”
顧往回頭,見面前的人有些陌生:“你是?”
“我是季叢意的表弟季夏。”他笑著說到,許是怕自己解釋的不夠清楚,後又補充著,“季叢意就是沈哥身邊的那個男的。”
見顧往聽著應了聲,季夏更來勁了,侃侃而談著:“知道你不認識我,我之前還照顧過你喝藥呢,不過你物件醋勁真大。”
只一句話,顧往覺得自己好像窺見了些許江漁的秘密。
“我物件?”像是想確認般,他再問了一遍。
“是啊,就剛才跟你在這拉拉扯扯那個,你們剛才是不是吵架了?”
“怎麼說?”
“誒,我不是給你喂藥嘛,剛好被你物件撞見了,他可能誤會了唄。”季夏說著眼神一正,“你可得解釋清楚啊,我真沒那個意思……”
顧往至此,恍然大悟。
“我會跟他說清楚的,謝謝了。”
“欸,多大點事。”季夏還以為他是在謝自己告訴了他江漁生氣的原因,正笑得燦爛,殊不知他剛才把江漁老底都給掏了。
還附贈了句:“再告訴你個事,我們這兒有個傳統,在別人結婚燃起篝火時,大家都會圍著火,手牽著手跳舞,如果你能跟心儀的人一起牽著手跳,就會得到姻緣神的祝福,如果結束後你送手鐲給他,對方接受了,你們就會永遠在一起。”
他說完手腕一翻,扔了個東西過去,顧往接著後看了看,是個銀手鐲,跟之前沈離遇給的不一樣,這個要更古樸神秘。
季夏笑著吹了個口哨:“祝你好運。”
——
而另一邊,江漁也和大部分人一樣曲腿坐在不遠處的地上,身旁的人們都在說著聽不懂的方言,他也沒興趣加入,只失神的看著前面燃得旺盛的火堆。
因是許久不見人來,江漁偏頭看向剛才來的地方,但那卻早多了個人。
哈,原來是有新歡了,難怪沒過來……見異思遷的混蛋。那兩人說話間露出了笑刺眼的很,江漁決定眼不見心不煩,撇開頭看向了別處。
但可能是火堆燃起的溫度驅散了山中晚間的涼意,江漁現在渾身不舒服,躁得慌。
脫掉身上的黑色外套,裡面穿著的白色短袖在這花裡胡哨的人堆裡格外顯眼,但更顯眼的是他手臂上淤青的撞傷。
本來面板就白,上面還附著大片的淤青,看起來駭人的很。
“誒呦,小夥子這是怎麼了?”一旁的老頭看見驚訝道。
“沒什麼,就撞了一下。”
最開始沒看清,等江漁說著轉過臉才發現這人他認識,於是那老頭又道:“你是上次那個抗著人下山喊救命的吧?”
“我記得你,長得白嫩嫩的,好看的嘞。”
這話一出,江漁怎麼也崩不住了,耳尖悄悄泛起了紅,但語氣卻淡定的很:“……嗯,是我。”
“那你這傷是那時候弄的吧?”
“嗯。”
“小夥子是個好的,有女朋友沒?我們這的姑娘誒那可都是……”
“爺爺我還有點事,有人正找我呢。”
但那老爺子也是個不好糊弄的,一眼就識破了他的謊言:“哪個?在哪?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就是不喜歡聽嘮叨,我跟你說啊,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