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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之後幾天,顧往開始逐漸疏離江漁,不怎麼跟他說話,不怎麼跟他一起走,乃至於最後都不敢再看他。
一夕之間,兩人的關繫好像直接就回到了最初,連周圍的同學都能感到了異樣。
也不知過來多少天,只記得那時原本枯黃的樹葉已然掉光,整座城市的樹枝都變得光禿禿。
在顧往回去的路上,江漁才終是找了過來。
“喂。”
再次聽到熟悉的聲音,顧往的身形頓了頓,而後回頭。
果然是他——江漁。
很久都沒仔細看過他的臉了,因是最近天氣太冷,他的臉色比以往都白,唯有兩頰和鼻尖泛著點粉,但模樣依然很好看。
“有事?”顧往終是開口到。
“你還要跟我鬧脾氣?那次我沒在乎你的感受自己走了,我……我道歉行了吧,而且你之前答應過我的,我也不用你給我赴湯蹈火,我只是……”
“江漁,你不覺得那句承諾幼稚又可笑嗎?只有你把它當真了而已。”
“我也……不想跟你做兄弟。”
這句話很傷人,顧往也知道,但被牽動著所有情緒的自己像個提線木偶,他討厭這種被人控制的感覺,他……討厭自己的一廂情願。
既然沒有可能,又何必繼續下去。
所以,還是分開吧,顧往平靜的分析著。
“哈,你真行。”
站在那看著江漁離開的背影,他一時間就像失了魂般。
明明一切都是自己的選擇,又在難過什麼呢。
也不知在路上站了多久,顧往恍惚的想,冬天到了啊。
許是在冷風中站太久了,第二天的顧往很合理的發燒了,他請了一天假,直到第三天回到學校坐回位置,就見前面的桌子已經空了。
他不坐這裡了嗎?還是換班了?應該不至於,蘇邱不是還在這嗎?
緊接著,也不知是誰的聲音。
他說:江漁……出國了。
回憶結束).
“所以,你莫名其妙的跟人家發脾氣冷戰,人家想跟你和好,你甚至出言攻擊?”
那個青年,應該說是李展一臉不可置信,“而且現在他還跟你和好了,這如果不是真愛,那真的很難辦的。”
顧往只沉默著沒說話。
其實他也覺得他之前做的事簡直是無病呻吟,閑的蛋疼。
“所以你現在有什麼辦法了嗎?”
“我建議你直接去火葬場。”
顧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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